者,檀大队推断他是住校的高中生。”
“我同意他的判断。如果凶手对老师说死者家有急事回家去了,再对死者家长说,死者有事暂时不能回家,再或者,死者家在农村,就会在很长时间内无人报案。”
二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冷库,合力把遗体抬进冷冻柜里。
推上柜门,曹海生感叹:“听说还不到三十,果然年轻有为。”
谢箐回忆了一下,檀易好像二十□□,比她和谢筠大六七岁。
她说道:“很稳重,有点像老干部。”
“哈哈~”曹海生笑了两声,“你这孩子,怎么就老干部了呢?”
“我的意思是稳重,不是老。”谢箐脱掉白大褂,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师父,我回警局换个衣服,然后去看看师母。”
她来警局差不多一个月了,就算同科室的同事也会往去医院走一趟,更何况师徒呢?
“这……”曹海生迟疑片刻,“行吧,她在住院部四楼416。”
师徒二人打车离开殡仪馆,曹海生把谢箐送到警察局,又回医院去了。
……
绕过门诊楼,后面就是住院部。
刚走几步路,谢箐就被迎面而来的年轻男子叫住了。
“箐箐妹妹!”秦杰带着时髦的雷朋眼镜,上衣是草绿色休闲小西装,搭配米色休闲裤,腰间还系着一条颇为醒目的金利来滑扣皮带。
他快步走到谢箐面前,“箐箐妹妹,你怎么来医院了?”
谢箐故意装糊涂,“你是……”
秦杰是原主的原配,如果不想和他有瓜葛,最好从根上把联系断了。
秦杰明显有些失望,“我叫秦杰,你不记得我了?你哥哥生日时我还去过。”
“哦……有点印象了。”谢箐道,“秦大哥来医院有事?”
秦杰道:“我爷爷不舒服,来医院调理几天,你呢?”
谢箐提了提果篮,“我师母病了,来看看她。”
“师母?”秦杰不明白,110的接线员咋还有师母呢。
“我是法医。”谢箐嘴角上翘,笑得有像只小狐狸,“我是京**医系毕业的,但我父母一直不同意我做这一行,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抱歉!”
“法医?!”秦杰石化了,眼前这个五官明丽、笑容恬淡、衣着利落洒脱的小姑娘居然是法医!
谢箐:“对!”
秦杰反应了片刻,总算在僵硬的脸上堆起了一丝笑意,“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去忙吧。”
谢箐心里一乐,“秦大哥,不知秦爷爷……”
秦杰道:“我爷爷一会儿就出院了,没事儿,你去忙吧。”
这几乎是赶人了。
谢箐道:“好,有事秦大哥叫我。我医科学的也不错。”
“哈,哈~”秦杰干笑两声,“我先走了。”
谢箐达成目的,美滋滋地上了四楼。
曹海生给她开了门。
病房里有三张病床,病人和陪床的都在,气味不大好闻。
曹海生对妻子说道:“文欣,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小谢,谢箐。”
郑文欣拉住谢箐的手,呼哧呼哧地说道:“的确是个好姑娘,真俊。”
听曹海生说,她最近病情严重,躺下呼吸困难,只能整宿整宿地坐着,基本上无法入睡。
身体消瘦,气色也非常不好。
谢箐赶忙说道:“师母过奖了,您气不够用,就不用招呼我了。”
曹海生道:“是啊文欣,小谢是我徒弟,不是外人。”
郑文欣点点头,抱歉地看了谢箐一眼。
“没关系,您安心坐着。”谢箐道,“师父,师母找到过敏源了吗?”
曹海生摇了摇头,“目前还搞不清楚。”
谢箐道:“这里开着窗,空气成分复杂,对气管不友好,等病情缓解了,师母应该经常佩戴口罩,以过滤可能存在的过敏源。”
曹海生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
谢箐又道:“现有的医用口罩不太好,最好用米国的医用口罩,如果国内没有,师父可以托人在大城市打听一下。”
曹海生连连点头。
病房人多,郑文欣喘不上气。
谢箐不好多呆,从包里摸出一个红包,“师父,马上就发工资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曹海生板起脸就要拒绝。
“师父,这是传统,您若不要就太不近人情了吧。”谢箐转身就走,“师母好好养病,师父明天见。”
门关上了。
曹海生拆开红包,从里面抽出五百块钱。
郑文欣看得分明,顿时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
曹海生摇了摇头,“这是个有心的孩子,其实根本不用我教什么。”
……
与此同时,檀易带人找到了安海市第二中学——这是他们调查的第二所学校,距离青江一公里多一点。
校长不在,教导主任刘志学接待了他们。
傅达表明了来意。
刘志学一听死了人,顿时大为紧张,“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二中虽在升学率上比不上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