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对胤禛的判断还是有点准的,他可不是对人手段太狠,得罪文人与宗室,导致登基后一直被人黑,最终更是累死在龙案上。
“老五养在太后身边……”
“老八性格过柔……”
“老九、老十压根不是那块料。”
至于渐渐长成的十三、十四阿哥,康熙觉得他们更适合当大清的“巴图鲁”。
总而言之,在此时的康熙眼中,没有人比胤礽更适合当太子。
欢颜见他还是属意太子,点着唇思索一会后,歪着头朝他笑,“既然你不想换太子,要不要我帮你?”
“哦?”
康熙诧异的看着她,“你要怎么帮?”
“你先说,帮你有什么好处?”
“朕都是你的,内库钥匙也交给你了,还有什么好处能给你?”康熙在她伸到自己面前的白嫩手心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欢颜想想也是,眼中带着得意的笑意,嘴上却不松口,“我不管,想要我帮你,就拿出诚意来。”
看她这得意的小模样,康熙伸手想要捏一把她的脸,她却先一步抬手将脸捂住。
本就脸小的人这么一捂,只剩一双含水秋眸露在外面,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捏不到脸,康熙干脆低头凑在她耳边道:“不如今晚朕……”
“美得你!”欢颜放下手将人推开,面上有些红,不知是被自己捂出来的,还是因为他的话。
她含嗔带恼的一眼,让康熙喉咙有些干,哄着将人重新搂进怀里后,低头先是亲着她泛红的脸,随即从唇角一点点含住整片花瓣。
闹也闹过,亲热也亲热过后,欢颜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展露出一颗透明的珠子。
“这是何物?”康熙看着那颗像玻璃珠的珠子。
“你将这个放到太子身上,保准他没过多久就会理解你,和你破镜重圆。”
“又乱说话。”康熙抬指在她额头轻敲一下,“破镜重圆是说夫妻的。”
欢颜不高兴的努嘴,作势要收起手上的珠子。
康熙在她手合拢前将珠子拿过来,问:“这珠子有何作用?”
“不告诉你。”欢颜轻哼着道。
“朕又没说你什么。”
康熙见她使性子,随手将珠子装进荷包里后搂着人哄起来。
没多久,欢颜直接在他怀里睡着。
康熙信得过她,次日直接命人将那颗珠子放到太子随身携带的配饰中。
几日后,太子一觉醒来,听到身边的奴才称他为“皇上”,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
然而,更让他吃惊的事还在后面,那奴才竟然不是受人指使想要陷害他,而是他现在真的是皇帝。
不等胤礽想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在身边奴才“早朝已经快迟了”的提醒下,他只能先去上朝。
当了那么多年太子,若说他不想当皇帝,那绝对是假话。
胤礽坐在金銮殿上,看着下面跪拜自己高呼“万岁”的大臣和兄弟,尤其是胤禔,一时有些心潮澎湃。
他轻咬了下舌尖,感受到疼意确定这似乎不是梦后,瞳孔微缩。
很快,朝堂上大臣们接二连三的“臣有本奏”将胤礽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但不能暴露这一点,胤礽还是知道的,好在他有监国的经验在,也不怕自己处理不好政务。
片刻后,胤礽的自信心在大臣们这个奏“山东大旱”那个奏“湖北水患”,户部又一个劲喊国库空虚而一点点下降。
“户部的银子都哪去了?”胤礽记得国库在皇阿玛手中时明明已经快积满,立刻质问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开口,却是有条有理的说明。
胤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自己已经登基两年,然而这两年,大清天灾人祸不断,国库里的银子因为赈灾,早就所剩无几。
怎么会这样?
他一时有些头疼,于是让人先宣布退朝。
大抵是遇到问题后的习惯,等回到乾清宫后,他立刻问身边的奴才:“皇阿玛呢?”
被他问的太监愣了一下后,跪下来道:“皇上节哀,先皇在您登基前已经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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