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看起来特有安全感。
燕宁将饭盒放到一旁,伸手搭上他的脉,不过很快就收回了手。心中的怀疑又少了几分。他的心疾比爹说的还要严重,的确是要修养几日才动身离开。
也不知道怎么会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实在可怜。
因为心里那莫名的同情,她的动作也格外小心,一手扶着男人坐好,一手舀起粥来喂他。本来是好好的,眼看着就要喂完了,那个男人突然喊了一声翎妹妹。
惊的燕宁勺子都给砸了。
但她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床上的大少爷不可能是南淮。这声翎妹妹应该唤的是别人。只是现在勺子砸了,她又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一时也没心情再继续喂粥了。
岩山守在外头,美滋滋的想着,等宗主醒了,自己就将燕姑娘亲自给他喂饭的事情告诉他。到时候宗主保证高兴,他的小命也就能保住了。
知道了宗主那么大的秘密,他还真是不敢保证宗主会不会将他灭口。
“岩护卫,还剩一点粥,你自己去喂吧,厨房有勺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岩山反应过来,燕宁就已经出了门。
岩山还以为是宗主醒了,跑进去一看,结果宗主还是老样子昏睡不醒,但地上一个被打碎的勺子,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燕宁在海边转了好久,才将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压了下去,看看时间也该给三叔送饭了。她收拾好了心情,又去找莫芳重新装了饭菜。
因为海岛已经被买下了来了,之前三婶的坟也被迁了过来,地方很偏,比她们修炼的石室还要偏僻。
燕宁还是靠着神识才找到了三叔。一见他,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每年这一天三叔就会跟个废人一样,只知道不停的喝酒。也不知道三婶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三叔惦记这么多年,还依然情深不移。
“三叔……别喝了。”
韩元生迷蒙的睁着眼看向来人,突然笑了。
“是福宝儿啊,怎么突然一下长这么大了。昨儿个不是才这么点儿吗?”
他伸手在腰间比了比,很是认真。
燕宁知道他这是喝醉了,只能哄着他。
“三叔你这是在做梦呢,过来先吃点菜好不好?”
韩元生低头看了一眼,瞧见只有一副碗筷立刻生气的别过了头。
“不吃!”
“多少吃点儿,你不吃饭三婶儿会心疼的。”
“三婶……”
韩元生恍惚了那么瞬间,清醒了两分,傻傻的接过了碗筷。谁知刚吃了两口眼又红了。
“这么好吃的饭菜,霜儿再也吃不到了。”
妻子都吃不到,自己怎么可以在她炆前吃呢。韩元生又默默的放下了碗,重新拿起了酒瓶子。看的燕宁着实头疼。
突然吹来一阵风,一张纸卷被吹到了她的脚下。
每年三叔都会烧很多这样的纸卷,她知道这里头有些是画的三婶儿的画像,有些是三叔写给三婶儿的词句。都是很私密的东西,她也没想过要打开,直接捡回去放好了。
“福宝儿,你放回去做什么,拿来。”
韩元生醉的迷迷糊糊的,转个身将那系好纸卷给拿了过来,一把抽掉了绳子。
“你都还没见过你三婶儿呢,我跟你说,她长的可好看了。”
纸卷缓缓张开,一个执扇美人露了出来。
咦?
怎么好像有点儿眼熟……
燕宁拿过那张画,仔细的看了看,确实眼熟的很,仿佛是不久前见过的,只是叫她突然想,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先收起画放到墓前,抬眼时她注意到了墓碑上的字。
爱妻韩氏竹霜之墓。
竹霜……
反过来的话就是霜竹。妈呀她想起来了!那画上的人很像她的亲小姨啊!
这么巧的吗??
“怎么样,你三婶儿好看吧?”
韩元生很是得意的收回了画卷,喝了一口酒后,点燃了它。
燕宁想着事情一回神就看到画被点着了了,连忙动手抢了下来。
“唉!三叔你先别烧!”
人要是真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