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民这么也没能闲着,楚兜兜的大堂嫂出月子,他堂哥腾出空来,一个周末,就带着一群弟弟妹妹找张跃民——买房。
房子租出去也合算,张跃民跟他们一起买几套,然后跟他之前买的一起装修。
楚家兄妹算一下房子,真可以开中介公司。
后又了解了解中介市场,房屋中介公司提上日程。
转眼到了年末。
张跃民的房子装修好,由于味道太重,暂时还不能入住。
楚兜兜家在帝都,每周都可以回去,不想回家也可以来张跃民这儿,正因为如此,楚兜兜愈发难忍受几个人的宿舍。
楚兜兜的爸整天不着家,他妈退休了,回家就得整天面对他妈,所以一放假就来张跃民这儿。
当晚吃饭的时候,楚兜兜忍不住问:“表舅,那个房子啥时候才能住?”
“宿舍不习惯?”张跃民问。
楚兜兜实话实说:“性格蛮好的,上了大学也没松懈,整天忙着学习,都很勤奋,可也都邋遢。袜子能从周一堆到周日再洗。要是一个人的还好。好几个人,那个味道,别提了。九月十月那两个月天凉还行。自打十一月份供暖,每天进宿舍,我就跟进酸菜坛子一样。都说帝都环境不好,可一到你们家,我就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张好好不禁问:“这么恐怖?”
楚兜兜连连点头。
张运运奇怪:“爸爸说,帝都大学,尤其你那个专业,就没有水的。怎么还那么,那么不讲卫生?”
“聪明跟个人习惯没有任何关系。”楚兜兜道。
张好好:“那你咋办?爸爸说,我们的房子还得半年。”
“八月份?”楚兜兜忙问。
张跃民点头:“夏天晾晒的快,至少得过了夏天。即便没甲醛,新房的味道你也受不了。”
“还得再忍一个学期?”楚兜兜仰头长叹,“我要死了。”
张跃民好笑:“上次我问你,你可是说挺好。”
“只要不去宿舍,一切都很美好。”楚兜兜说起宿舍的事,又有话说,“除了袜子内裤,还有鞋。我把他们的鞋拿出去晒,他们还说我洁癖。
“这些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脚臭。我两个舍友特别用功,经常看到十一二点,累了脱掉鞋就睡,没人提醒,三五天都不洗脚。”
梁好运奇怪:“他们是九零后吗?”
张跃民:“正是九零后,独生子女,在家有父母耳提面命,到了学校没人打理,才能这么邋遢。像你我小时候,什么都得自己,不论到哪儿都跟在家一样。”
楚兜兜连连点头:“我之前还担心我不懂。”
“结果你是最讲卫生的?”张好好问。
楚兜兜叹气:“是呀。真不知道别人怎么过的。”
“要么跟他们一样,要么让他们跟你一样,要么搬出去。”张跃民道。
楚兜兜摇了摇头:“不说了。越说越想搬出来。”
梁好运:“你房间好好的,搬过来就是了。”
楚兜兜想独立,搬到他表舅家跟在家有什么两样啊。
“不要。我不能一直靠长辈。在你们这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永远别想长大。”
张爷爷忍不住说:“兜兜能想到这点,说明你长大了。”
“那也不行。我要是谈个对象,我妈不满意,又该怪表舅。”楚兜兜再次摇头。
张跃民:“你妈敢吗?”
大表姐只敢背地里瞎嘀咕。
梁好运:“兜兜应该试着一个人生活。现在不习惯可以回家。等到毕业再独立,那时候不习惯就得辞职。”
楚兜兜正是希望趁着大学期间,学会各种生活技能,“舅妈懂我。”
梁好运给他夹个大鸡腿,“吃吧。平安县买的。”
“这个金针菇,还有香菇炒青菜里的香菇也是来自平安县吧?”楚兜兜顺着问。
梁好运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她和张跃民的手机一样,铃声也一样,本以为是自己的,拿起来一看屏幕,扔给张跃民。
“学校找你?”张爷爷问。
张跃民摇了摇头:“您孙女。”
以前张悦芳没少为了罗兰香挤兑张跃民,张跃民因为罗兰香烦她,又嫌她蠢,懒得搭理她。偶尔搭理她,还是夹枪带棒的。所以张悦芳多是打给梁好运。
大晚上的,明知道梁好运多半在家还找他,这让张跃民想起几个前的那件事。
不能让孩子知道,张跃民出去接。
张好好瞥一眼他爸:“大姑打电话还背着我们。妈,爸爸有情况啊。”
张跃民脚步一顿:“张好好,皮痒了可以直接说,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快接电话!”梁好运瞪他一眼,转向女儿,“爸爸妈妈感情好,你不高兴?”
父母天天闹,孩子希望父母能好好的。父母关系太好,不管孩子,孩子被忽略,心里多少有点在意。
张好好也是要面子的人,才不会承认,“我说什么啦?妈妈,您这样很像不打自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