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
“咱们这边也不缺吃的啊。”
“这边不缺白米玉米面,可大伙儿肚子里没油水。你中午不也吃撑了?”张跃民满眼笑意的看着她。
梁好运忘了,经他这么一说脸一下红了。
张跃民立即递个台阶,“快拌面,别坨了。”
“跃民,你们要不要汤?”张跃华进来。
张跃民道:“我这一碗粥就行了。给好运一碗吧。”
“我,我不用了吧。”梁好运看看那一大盆盖浇面,“这些差不多了。”
张跃华也觉得差不多,“我给你盛半碗。”
二十分钟后,梁好运的盆和碗跟刷的一样干净。
梁好运打个饱嗝,忍不住捂脸:“我一定是个猪……”
“瞧这孩子,还不好意思。能吃是福!”
梁好运连忙放下手,看到是张忠武的妻子,“婶子?”
“别起来,别起来,我就是看看你们吃好了没有。”看到张跃民的碗干干净净,眼底精光一闪,“看来吃好了。我拿出去了,跟大伙儿的一起刷。”不待两人开口,手脚麻利的拿走,到外面朝老支书那边去。
张爷爷想把张跃民的婚事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再说,他也有这个条件,不光请了唢呐,还买了十箱白酒。
老少爷们看到这么多酒,在菜上桌后先吃一会儿解解馋,打算好好的喝一场,孰料刚来一圈,公安就到了。
没了喝酒的心思,十箱酒拆了两箱,这两箱散的还剩一半。
老支书挑几瓶完好的给村厨和德高望重的长辈以及村干部,剩下的半瓶半瓶酒每桌都给点,不论男女老少都喝点。
张忠武他妻子过去,老支书喝的正美,不待她走近就摆手,“有事回头说。”
“又不找你。”朝张爷爷走去,小声说,“大爷,你让我做的饭,我起先还担心跃民吃不完,全吃了。”
张爷爷的手抖了一下,看到那个粗瓷大碗,“全是他吃的?”
“我进去的时候他媳妇刚放下盆,他碗里还有一小口。”
旁边的老支书听见,不禁说:“这是要好啊。”说着就朝西边看去,“你那个儿媳妇做梦也想不到,要死不活的跟你闹,不许你送跃民上高中,结果跃民那小子等来这么个媳妇。跃民那小子有福,有福啊。”
坐在张爷爷另一侧的老人说:“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转向张爷爷,“你这个孙媳妇要是是个孝顺的,你跟着跃民过,真比跟着他们两口子好。”
张忠武的妻子道:“那是肯定的。兰香嫂子以后啥样,咱们都不知道。可跃民那媳妇咱们知道,她一个人伺候她奶奶好几年,就凭这点将来准错不了。”
张爷爷当初看中梁好运就是看中她这点。听她这么一说,张爷爷点头,“他们以为关起门来瞎嘀咕,不让我听见我就不知道。我啥不知道。忠武他媳妇,收拾收拾你们就回家歇着去吧。我们这边这些回头让跃华收拾。”
“哎。”张忠武这些跟张跃民家关系比较近的亲戚,这两天可累的不轻,刷好碗筷,抹干净桌子,借谁家的东西还给谁家,就回家睡觉。
梁好运听着外面说话的人少了,就从屋里出来。岂料一抬眼看到一个方脸的女青年,正满眼鄙视的朝这边打量,看到她仓皇的转过头,接着往西边厕所去。
张爷爷真是个讲究人,怕是不巧撞到家中女眷,一东一西两个厕所。她下午就发现了,男人都去东边,女人都去西边。
这大晚上的,不可能是外人来张家院里上厕所,多半是张跃民的那个一直没出现的堂姐。
国字脸的男人,那是有阳刚之气。国字脸在女人身上,又没有出挑的五官来配,那只有一个字——丑!
梁好运不了解这位张悦芳同志,可凭她刚才的德行,那绝对符合“丑人多作怪”。好在分家了,院墙在大伙儿的齐心合力之下垒膝盖那么高,要不了两天就能堵上。
由于东边三间厢房一间放杂物两间养牲口,没有厨房,厨房在张跃华他们家那边,张爷爷就让人把院里的临时大灶台留着,留这几天做饭。
两个灶眼只剩一口锅,梁好运在屋里听婶子大娘聊天,另一口锅被罗兰香拿走了,剩下这口锅是老支书家的。
老支书早跟儿子媳妇分家,老两口自己过,做的饭不多,一口小锅老两口也能凑合一下,这口大锅便留给张跃民他们用。过几天盖好灶台再还他们。
梁好运发现连锅盖也没了,顿时气笑了,这个罗兰香,事做这么绝,想跟他们断往不成。
“好运找啥?”
梁好运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张跃华抱着被子停在她两米之外,“大哥,你这是——”
“干啥呢?跃华。”
张爷爷的声音从厢房门口传过来,他们都在那边喝酒吃饭。
张跃华大声说:“我今天跟你睡。”
老支书呛了一下,“你没八十?还跟你爷爷睡。”
“不用你管。”张跃华呛他一句,又问梁好运,“你找啥?”
梁好运实话实话,“我想烧点热水洗脸洗脚。跑了一天,脸上黏糊糊的。”
张爷爷连忙说:“跃华,你小子不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