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界第十峰出来。”
说完这句话后,她也不知道从哪儿就摸出一块玄铁制成的小牌子丢到地上。
却见那令牌上没过多的纹饰,也不过是有一个“十”字罢了。
这是第十峰的峰主令!
温云现在的心思已经从叶疏白的手上移开了,现在她满脑子只剩下了要在云海界建立一个第十峰分峰的念头……
若是真能在云海界安定下来,那她到时候可以偷偷把师兄们都接到此处。
云岛上的天地源力虽不如云海城内,但是也不亚于一些洞天福地了,他们若是在此修炼,想来过个几百年也能飞升?
东玄界不可能花太多时间来寻找他们这些小蚂蚁,就像人被蚊子咬了,会追着蚊子拍一会儿,但若是久了没找到或没打到,也就算了,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至于宿垣真人,他在东玄派属于叛徒,被追杀个千年属实不意外。
清流剑宗的那群憨货们又没拜入过东玄界,到时候完全可以跟着混过来。
温云弯了弯眼眸,眼中的情绪变得温软许多。
她仿佛已经见到那群没见识的剑修们在这儿大呼小叫,又御剑在云海间翻腾追逐的画面了。
梦然师姐不爱跟他们胡闹,定是在底下倚树斟酒,懒笑着损朱师兄他们。
沈师兄平日里话不多,但是一遇到些大场面定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指不定会对着云海喊句什么豪言壮语。
还有大师兄,他跟三师兄两人爱跟在叶疏白身后,一定是一口一句“师尊您老人家在上界受苦了”,至于二师兄嘛,他素日便爱携着紫韵长老看星星看日落,这看不完的云海盛景,够他浪漫几百年了。
在脑子里将这个美梦飞快地做过一遍后,温云一拍手,下了决定。
“好!就这样决定了!现在我们就先把第十峰云海分峰给建好!”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开始在芥子囊中翻找笔墨,准备规划图纸了。
她大笔一挥,在纸上画了座胖乎乎的山。
叶疏白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抽离的那只手,却也只是露出无奈而又宠溺的浅笑。
算了,说实话他也被她这想法弄得起了兴趣,想要一点一滴地将这个新家给布置好。
他将手点在纸上,低语地道出峰上原存的每一丝特征。
本就是他斩下的峰,也是他带着三个徒弟将其布置成今日的局面,想要将它再还原出来其实也不难。
“这儿有座凉亭,当初挽风还小的时候总喜欢在里面躲着,不愿意去练剑。”
他抬腕提笔,飘逸地勾出一座……
歪歪扭扭的凉亭。
温云立马接上,自信地在边上画了个看不出形状的小木屋:“这儿我记得,这是柴房,我初来第十峰时就住在这儿,里面堆得满满的柴火都是三师兄砍下来的,多亏了那堆柴,我拥有了第一根像样的魔杖。”
说到这里,那些宝贝火杉木去哪儿了?
哦想起来了,重新拥有加强版龙骨法杖的她已经看不上那些货色,把它们压箱底冷处理了,算了,下次等三师兄到了就把这些给他,都拿去当柴火烧了吧。
身家丰厚的魔法师就是这么大气!
“对了这儿还有个石桌……”
“嗯,这儿还有一方……”
两人歪七扭八地在纸上涂涂画画,虽说心里其实都瞧不上对方的蹩脚画技,但是明面上倒也保持着和谐,非常愉快地完成了一整副第十峰布局图。
被他们放在边上的那盆凤凰木的树叶上坐了个小人儿,往日他都是端正地盘坐在叶片上,或是看着天边的云冥想修炼,或是自己以指在叶面上作画写字,总之向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便是当初决定跟温云走,也是极有风度的模样。
玉清泓垫着脚尖探头愁眉苦脸看着,每看一眼便忍不住以袖遮脸,偏偏又忍不住好奇,这两人究竟能画得多难看才能把一座仙山画成这般模样。
等到小火龙慢悠悠地飞回来时,就看到一张丑得不堪入目的涂鸦画作,以及脸色苍白,似乎受了重大创伤的小青。
它拿龙爪捧着这张画,仰头看了半天,最后笃定地道出答案:“你们画的是这些云草!”
在得知这其实是第十峰的复原图后,小火龙也磕巴了一会儿,面对那两人过于自信的眼神后,犹豫了一下,求生欲让他再次开口:“挺好的,挺像,让我瞬间梦回第十峰。”
叶疏白跟温云捧着图纸,心满意足地开始动手去重建第十峰了。
小火龙没忍住,拽过凤凰木的叶片,先瞧瞧地探出头去确认那两人走远后,这才凑上去跟玉清泓耳语——
“你觉得他们画得好吗?”
自幼便接触最顶级艺术作品的清泓公子脸色一白,他深深凝眉,原本很想为两位恩人委婉留情面的,然而想到那副绝世画作,他还是没忍住,飞快摇头。
天道哪里不公了,天道它公平得很!
瞧瞧那两人,在修行天赋上再如何惊才绝艳,到画画上不也只剩下盲目自信了吗?
他那位三岁的族弟也比这两人画得好!
*
虽说叶疏白跟温云在画画上没什么天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