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便说过,你们既然是来献舞的,怎么能走?”
小草说道:“如果要看献舞,我们随时可以,究竟何时?”
神官皱眉不悦道:“神殿令尔等献舞,此乃无上之荣幸,耐心等着吩咐便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当心治你们不敬之罪。”
小草胸口微微起伏,强行压抑住心头的怒意,说道:“便是献舞,也需要时间准备,还请神官大人告知日期。”
神官神情漠然说道:“我不知。”
小草问道:“那谁能知晓?”
神官看着她嘲讽说道:“我亦不知。”
小草平静说道:“我想求见掌教大人,想来他老人家必然知道。”
“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想见掌教?”神官厉声斥道。
小草神色不变,说道:“那我想求见裁决神座。”
神官看着小草嘲弄说道:“到现在,你们这些执拗的唐人还不肯接受现实?明着告诉你,除非死,你们这辈子都不要想再跨出这道门槛。”
唐国朝廷的文书没能让西陵神殿放红袖招回长安,从那一刻起,小草便知道等待自己和那些姑娘们的结局必然极为凄惨,即便朝廷愿意为了自己这些普通的女子与西陵神殿再启战端,也无法改变自己等人必死的结局。
红袖招的姑娘们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平时从来无人说起这些事情,大家心里总抱着万一的侥幸,直至此时被这名神官说破,小草的神情微黯,宅院后方的屋舍里隐隐传出饮泣的声音。
那名西陵神官很满意听到的哭泣声,正准备再说几句什么,让这些唐女更加痛苦之时,院门忽然被人推开。
他转身望向那几名西陵神卫,问道:“何事?”
一名西陵神卫说道:“有大人要召见红袖招诸女。”
那名神官有些不悦地蹙起眉来,寒声说道:“哪座殿里的大人?我奉掌教大人之命亲自看管这些唐女,谁都不能见。”
那名西陵神卫厉声斥道:“你什么身份,居然想打探这等事情!”
小草在旁听着这话,不免觉得有些解气,却更是好奇警惕于,究竟是谁居然敢不理会掌教的命令,莫非真是与宁缺有旧的裁决神座?
那名神官被气的浑身发抖,看着众人怒骂道:“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掌教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你们想死吗?”
“光明神殿要见的人,谁敢拦着?”
一道极稚嫩的声音响起,西陵神卫分开,露出一名白衣女童。
神官看着这名白衣女童,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顿时觉得身体里所有的气力全部被抽空,瘫软到地上,再也无法爬起。
白衣女童看都没有看此人一眼,走到庭间,看着那些纷纷从房舍里走出来的盛妆女子,微微蹙眉,然后问道:“谁是小草?”
小草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恭谨说道:“我就是。”
光明祭前,红袖招诸人便被软禁在这间简陋的宅院里,她并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光明神殿现在对于昊天道门来说意味着什么,不知道这名白衣女童的来历,但通过那名神官的反应,她知道这名白衣女童在西陵神殿的地位必然非同小可,那么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必须把握住。
白衣女童看着小草,不解主人为什么要专门召见这个唐女,要知道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能够走进光明神殿,就连掌教都不行。
小草随白衣女童走进马车,离开了小镇。
红袖招的姑娘们涌到门畔,看着渐渐消失的马车,眉眼间满是担忧的神情,不知道小草会在光明神殿遇见什么。
直到此时,那名西陵神官才从极度的惊恐中醒了过来,他浑浑噩噩、失魂落魄般离开了小院,当天夜里便在家中上吊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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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小事定天下,最近一切都好,就是湖北这边热的有些受不了,在东北住了几年,实在是有些适应不了的,六月一号是书评大赛颁奖,我会在这天之前回东北,清凉在等着我,六月份会非常努力地写,二十万保底,但依然不会要任何票,是对这个月聊作补回,再次感谢大家。)(。(.),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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