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这点微渺燥意,本来顶多能形成一团很小的火焰,然后落在湖面上,便像先涛那张符纸般瞬间熄灭,然而这一次那道渺燥意瞬间变成一团幽蓝色的火!
那是附着在符纸上,尚未来得及飘散回天地间的浩然气在燃烧!
看着空中飘浮的幽蓝火焰,宁缺不知道这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这一次明显与以往施符时的感觉不同,然而为什么火苗的体积却没有明显的变化?他正这般想着,那抹幽蓝火焰已经荐到了湖面上。
极轻微的一声嗤后,幽蓝火焰弊间消失无踪,落在冰层上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桶般大的洞口,只是从湖岸望去,不知道那个洞究竟有多深。
哗的一声,一只肥鱼从那个洞口里跳了出来,在冰面上啪啪弹动着尾巴。
原来那抹看似不起眼的幽蓝火苗,竟在瞬间之内烧穿了湖面厚厚的冰层!
湖中远处的冰层上响起淡夫们响亮的号子,破冰网鱼的劳作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随着骏马的努力奋蹄,绞盘转动的越来越快,冰下的鱼网被拖动的越来越快,渐渐露出大洞,里面无数条鱼儿在网中拼命地挣扎。
湖上湖岸响起无数人的喝彩声加油声。
宁缺看着身前不远处在冰面上弹动的肥鱼,开心地笑了笑,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雪屑草枝,便在这震天的喝彩声中离开。
暮色下的冬日长安城分外美丽安宁。
就如宁缺此时的心情,他走进那间茶铺,看着临寄哦正在低声交谈的二人,忽然微笑说道:“符真的能改变世界。”
莫山山静静看着他,总觉得此时的他与先涛街上的他有了些什么改变。
然后宁缺转身望向僧人观海,平静说道:“不管参详还是请教,请。”
僧人观海站起身来,微微皱眉看着他,也如同莫山山此时的感受那般,觉得他与先涛有了些细微的差别,然而不过半日时间,又能发生什么事情?
抬头便见冬树枯枝如臂,枝后便是宫墙森森,宁缺收回目光,带着莫山山和观海走进了皇城脚下的南门道观。
在道殿涛看着夹着黄纸伞的道人,他轻声说道:“明池师兄,想借地一团。”
何明池看着那看肤色微黑的僧人,微笑说道:“观海大师倒来的最早。”
观海合什一礼。
何明池看着宁缺和声说道:“师傅不在观内,不过职然是这件事情,我便做主。”
宁缺说道:“多谢明池师兄。”
何明池摇头说道:“十三先生入世第一战,便是在南门观进行,这将来是要写在史书上的事情,谁会愚蠢到把你们拒之门外?”
道殿的大门缓缓关闭。
何明池看了莫山山一眼,说道:“不知山主对胜负持如何看法?”
莫山山看着紧闭的殿门,说道:“我本以为宁缺必败,但过了半日却拿不准了。”
何明池看着殿门微笑说道:“如果必败,他又怎会挑选南门观做战场?”
平日里幽静的黄门观正道殿涛,已经变得十分热闹,虽然没有人说话,但仅仅是呼吸声和窃窃私语声汇在一起便已非常嘈杂。
昊天南门观所有人都现身于殿涛,想要最快知道这场战斗的结局。
正如何明池所言,如果宁缺没有必胜的信心,他又怎么会选择这里做战场,要知道稍后无论是他胜还是观海胜,结果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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