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死乞白赖那劲儿,这世上哪有人能够拒绝你?”
宁缺摇摇头,很坚决地说道:“不行,那位公主殿下看似贤良多思,实际上天真愚蠢白痴,跟着她走随时可能丢掉xiǎo命。”
双方就在xiǎo饭馆分手,宁缺和桑桑先行一步离开,再次开始再问路,眼看着便要走到客栈所在的坊市,天却丝丝缕缕下起雨来。
蓬的一声,大黑伞像朵黑sè的莲花盛放在二人头顶,把满天雨丝遮住,桑桑用两只手紧紧握着伞柄,仰起xiǎo脸疑惑问道:“你为什么总要说公主是白痴?其实她人真的很不错啊。”
“很不错吗……”宁缺看着面前雨中的道路,缓缓摇头。
直直通往北方皇宫的朱雀大街本是灰sè,被雨丝浸润后却变成了黑sè,宁缺和桑桑站在道旁望去,只觉得像是一道又黑又长又直的缎带,佩在壮阔长安城的胸口,清丽庄严而又令人心悸,尤其是大道中间雕绘的那方朱雀绘像,两个眸子不怒而威盯着他们,竟似要从石块间飞起来扑杀自己一般。
黑伞下的主仆二人同时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那股肃杀古意,恐惧从身体最深处狂暴涌出,牵着的两只手瞬间变得冷冰无比,僵硬的无法迈动脚步。
他们就这样撑着大黑伞艰难地站在道旁,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直到最后风消雨停,阳光重笼罩长街,行人穿行四周,他们才回过神来。
定睛望去,那片深刻在御道上的朱雀画像却没有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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