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满了衣服,即使少了两个行李箱的衣服也看不出什么,如今把它们重新挂回去,也依旧看不出什么变化。
明亮的光线里,朴灿烈扫视着这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准确来说,是在扫视关于着许晚来的一切。
温暖的卧室,床上没有摆好的枕头,鞋架上的拖鞋,茶几上的咖啡杯,架子上已经点了一半的香薰蜡烛,阳台上她没有精心照料却依旧郁郁葱葱的绿植……所有的东西无一不在鲜明地昭告着她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只是这里的空气却静得发慌,暖气就算开得再足他的心也依旧冷冰冰的。
一个人的时候好像总是会想些有的没的,但是怎么办啊,他还是忍不住开始发愁:许晚来才刚离开,自己就已经想她想到不行了。
他掏出手机,想给她发消息,又反应过来她现在应该正在飞机上补觉,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回,于是作罢,还是又将手机收了回去。
……
飞机在下午五点半从韩国起飞,航程十二个小时,即使朴灿烈自诩是最了解许晚来的人,这次也终于还是猜错了──她并没有在飞机上补觉,至少在前十个小时里是这样的。
她睡不着,即使看着窗外的夜空发呆也完全睡不着。
很难说清楚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兴奋还是什么,四年以来,她一直无比渴望的自由此刻终于近在咫尺,但是她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
反而在机场被闪光灯层层围住的时候,她更像是害怕失败而落荒而逃的胆小鬼。
系统从那天在医院的对话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许晚来一直尝试叫它出来,但无论怎么说,它都从来不回一句。
“喂,陪我说说话吧,我现在好无聊。”
许晚来又一次在心里喊它,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系统不出现,但是她就是有一种预感,它并没有消失,它是一直在的。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里话,系统虽然依旧静悄悄的,但是手机却振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似的。
朴灿烈:【你在干嘛?】
众所周知,在人类的语言里,有四个字,写作“你在干嘛”,但读作“我想你了”。
许晚来看着手机屏幕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
“其实,朴灿烈的爱慕值,早就已经到达百分之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