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十棵变异枸骨能量完全消失,不仅能量消失,枸骨自身也被吞得干干净净。
十株月亮藤宛如吃撑的孩子,躺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看似懒怠,但藤蔓每天都以十几二十公分的速度快速生长,五天下来,已是又大了一圈。
霍垣将监测到的数据一一和霍闲细说,而后总结:“植物变异是细胞变异,原理与丧尸病毒相似,不同的是植物不会因病毒感染死亡,而是让细胞变异产生能量。月亮藤来自更高的维度空间,致使植物细胞变异的病毒对它无影响,所以可以月亮藤作为主要对付变异植物的工具藤。”
听到他这么说霍闲心里其实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不过他可以把自己的空间透露给上面知晓,却不能把霍垣的情况如实告知,一是管理局规定所限,二是法则不允许,任何世界都有该世界线的进程,这个世界是来自地球因人类活动而进行的自我“修复”,人类和众生灵可能会因此灭绝,但一个轮回或几百上千年乃至万年后,又会拥有勃勃生机。
月亮藤的出现无疑会干扰地球的“清洗”,但他认为地球并非有意识来人类灭亡计划大清除,更不会有意识的赶尽杀绝,能够在“清洗”中活下来也是人类的本事。
于是霍闲还是将月亮藤的样本交给顾教授,至于被问月亮藤源于何处,他也可以推脱给空间。
之后一路上首都,霍闲在顾教授的示意下又用月亮藤做了几次实验,每次实验5-20天不等,但月亮藤的确都以令人惊喜的本事成功封印变异植物。
不过,离了空间,月亮藤并不开花结果,准确说,只要周围有植物,它会先专注于“开疆扩土”,直到感应范围内再无一株植物,它才会安安开花和结果。
霍闲的空间里面积有限,所有作物被吞得一干二净,又有灵泉水滋养,月亮藤可不就可劲儿的造。
……
是夜。
霍闲被一声巨响惊醒,霍垣也在第一时间惊坐而起,然后迅速检测,紧接着面色大变,一把拉住霍闲急切道:“是地震!”
末世后,天灾不断,而无论哪一种天灾,都是人力不可阻止。
因为护送顾教授的队伍主要是赶路,所以住宿休憩方面都是以简单为主,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车里度过,夜间则会为顾教授撑起帐篷,毕竟顾教授如今年纪大了,长时间赶路身体也会不舒服。
而显然他们今天的运气不太好,这次地震来的毫无预兆,且他们离震中很近,尽管找的是空旷地方休息,剧烈的震感还是让所有人重心不稳。
三十几层的高楼因地裂而倾塌,响声不亚于地裂声,剧烈震动的地面,别说站稳,哪怕趴在地上也能让人心惊肉跳。
更雪上加霜的是,地震未宁,天又降下暴风雨,给本就艰难的一行人更添难度。
这种时候连车里都不安全,所有人只能打着手电筒尽力护住身边的人,顾教授是被重点保护的对象,可他仍然因为地震不小心摔到地上,保护他的人第一时间给他当肉垫,结果自己也摔了七荤八素,还没护到人。
霍闲和霍垣合力把顾教授和警卫扶起,又因地震和大风而身体不稳。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在这个夜里仿佛被无限拉长,整整五个小时,余震犹在,但所有人皆已筋疲力尽,再也不想挪动半分。
身体上的疲惫远不如精神上的疲惫,说是心力交瘁也不为过。
更令人想要骂娘的是次日的太阳未上三竿已经热到离谱,昨夜的暴雨仿佛只是大餐前对于食材的清洗,冲刷干净才好放火上烤。
队伍里不少人都受了伤,轻伤重伤皆有,车也翻了两辆,其他的也因地震和暴风东一辆西一辆,加固过的军车还好,普通的车车窗已全部碎裂。
霍闲也受了伤,他身上好几处被玻璃片划伤,最刺目的是耳后到脸颊的一道,再往下一寸,就要割破他的颈动脉。
霍垣和房茜看得心疼不已,又无比内疚,因为他们几乎是整个被霍闲保护着的,霍垣仅有的一条伤痕只是手背细小的一条,房茜更是因为两个人都保护毫发未损。
房茜想要替霍闲处理伤口,可拿上药棉又不敢上手,生怕弄疼霍闲。
“阿姨,我来吧。”霍垣瓮声瓮气道,如果面前不是霍闲母亲,他已经上手抢了。
房茜略犹豫片刻,还是把位置让给了霍垣,看到霍垣熟练又小心地替他将脸上的血擦掉,露出长长的伤口,努力忍着没落的泪还是夺眶而出,她用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疼吗?”霍垣心里也不好受,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却有种痛在爱人身上,疼在我心里的感觉,恨不能替他承担这份痛。
然而直到这时候霍闲还有闲心逗他们:“我破相了,妈你会嫌弃我吗?垣垣还要我吗?”
房茜捂着嘴用力摇头,霍垣则有些恼怒瞪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那是要还是不要?”霍闲能察觉他的情绪,并不想让他内疚。
“当然要,你就算破相,也是最帅的男人!”皮囊于审美不在线的霍垣来说并非那么重要,他所看中的,是这具皮囊下属于霍闲的灵魂,皮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