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尴尬的是,方曼云原已僵在原地,而她身边的中年男人小胖手还在她后边抓了一把,也不压低声音,直接道:“小贱蹄子,看到长好看的男人走不动路了?”
方曼云艰难地挤出一个表情,表情比哭还难看。
如果她几小时被拉黑前还没有对霍闲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爱语连连,兴许还不至于那么尴尬。
不过她很快为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要不是霍闲这正牌男朋友不接她电话,不回信息,也不找她,甚至还过分的将她所有联系方式加入黑名单,她也用不着空虚寂寞,她不空虚寂寞,就不会出来找老男人。
有了这个理由,方曼云也不尴尬了,甚至还以看负心人的眼神看霍闲,口中阴阳怪气:“陈总您这说的什么话,那些个小年轻怎么能和您比,他们可没您这么成熟会体贴人。”
[宿主,您似乎被嘲讽了呢。]系统也跟着看好戏。
[随她去。]霍闲回了一句,倒也不急着办入住手续,而是往旁边站了站,将空间留给陈总和方曼云。
陈总心安理得的占据前台最佳位置准备办理入住,结果摸半天没摸到钱包,而这间酒店又是高级酒店,管理严格,入住需得一人一证,仅方曼云带着身份证还没用。
“是不是落车上了?”方曼云也有点无语。
于是陈总又给司机打电话,遗憾的是,司机并没有在车里找着他的钱包,酒店住不成,只得回家,至于方曼云,家有母老虎的陈总除非想脱层皮才敢将人带回去。
所以,方曼云就这么被抛下了。
方曼云:“……”
今天她这是走了什么霉运?
“那个,先生,我们酒店今天只剩一间房。”前台小姐看看霍闲,又看看方曼云,不知眼睛怎么长的,竟然看出两人之间有猫腻,然后提醒道。
话一出,霍闲还没说话,方曼云先一步道:“房间我要!”说话间,已将身份证拍在柜面。
迎上霍闲转过来的视线,方曼云抬头挺胸,狐狸眼带着挑衅。
霍闲没被她的眼神勾到,倒是酒店的大堂经理被她这一眼给迷得三荤五素,差点儿找不着北,看得霍闲一阵无语。
他与系统交流:[方曼云这个女主的特点是狐狸成精,集骚-浪-贱于一体对吗?]
系统支支吾吾半天才回应:[宿主你不是自诩正直吗,怎么可以骂人?]
霍闲挑眉,心忖:看来猜对了。
既然得到一些信息他便也不再多留,折腾大半夜,身体和精神还是有些疲倦,得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霍闲你去哪?”岂料他要走,还有人不乐意让他走。
喊他的自然是方曼云,不过他步伐不停,仿佛没听见。
然而有些人你越不搭理她她就越来劲,高跟鞋哒哒哒迅速追上霍闲,难为方曼云穿十公分的高跟鞋还能跑那么快,并且在霍闲出酒店门前将人拦住。
“霍闲,你到底什么意思?”方曼云质问道,冷不防对上霍闲没什么情绪的双眼,继而后知后觉生出一个疑问:霍闲是不是长高了,以前好像没这么高?
霍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两人对视,对视着对视着,方曼云忽然红了脸,抬手不轻不重捶了他一下,娇声道:“死鬼,跟人家还闹脾气呢?”
霍闲:“……”
[我看起来是在闹脾气?]霍闲问系统。
系统:[可能有种闹脾气叫你女朋友觉得你闹脾气。]
霍闲:[……]
他在方曼云的手拉上他围巾并往上摸时“唰”一下抽了回来并后退几步,看向方曼云的神情满是讥诮:“方曼云,你未免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方曼云愣了愣,旋即不满:“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没点逼数吗?”霍闲嘴皮子一抖,脏字也出来了,碍于不远处还有酒店工作人员,他放低音量:“真当自个儿是什么千金大小呢,搁我面前装纯良,也不怕辱没‘纯良’二字。”
闻言方曼云面色忽青忽白,因霍闲气质生出的那点好感立时崩得一干二净,以讥讽回敬:“我不纯良,你霍闲又是什么好玩意?让你追着不过是逗你玩儿罢了,你也别把自己当棵葱。”
“既然话说开了,方曼云,以后麻烦你见到我麻溜滚出我视线。”霍闲扬起下巴,垂眸俯视她,语带轻蔑道。
“凭什么让我滚出你视线?你滚出我视线不行吗?”方曼云反唇相讥。
“凭我知道你和卢仁定不清不楚,这点,够吗?”霍闲吐字清晰说。
仅这一句,便让方曼云脸色大变,既不是先前见着霍闲的尴尬,也不是被霍闲拐着弯儿骂时难看的脸色,而是发自真心的恐惧。哪怕她已经尽快调整好情绪并想斥责他信口开河,他却先一步说出一个时间和地点,听到这两个词后,方曼云到嘴边的话悉数褪去。
卢仁定便是霍闲初次见方曼云时看到与她调笑的男人,当时霍闲并未从记忆中获取男人信息,后来仔细想了想才对上号。
卢仁定有一个特别的身份,他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包养他的富婆是A市豪门圈里没了丈夫的阔太,坐拥千亿家产,包一两个五六个小白脸完全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