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被宽大的手掌禁锢住。
云卿佞边气边笑,“说吧,怎么就逮着香囊不放了?”
容夙知她方才举动的意思,他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你给了他香囊。”
云卿佞疑惑,“谁?”
她什么时候给过别人香囊了?
就她那手残劲儿?
容夙声音闷闷,“殷祭。”
他讨厌提到这个名字。
既没他长的好看,名字还难听。
殷祭?
云卿佞面露茫然。
她回想了一会儿,应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笑起来,“那我应该是送过他香囊的。”
容夙眼眸顿时变暗。
他更加讨厌殷祭了。
感觉到腰间的那双手揽得她紧了些,云卿佞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解释,“是苏景渊以寒卿儿的名义送的。”
她将送香囊之事娓娓道来。
在魔族时,她是寒卿儿,而且还得是爱慕魔主的魔族圣女。
苏景渊带她去凡界透透气时,他提醒她,她出来凡界一趟,应买些东西送给魔主,好让这戏演得更真一点。
东西是苏景渊挑的,也是苏景渊付的银子。
而她只需要回到魔族,派人将这些送到魔主寝殿就可以了。
至于那个香囊,也是苏景渊在那时随便买的。几日之后,他才让人将香囊送到魔主那儿,说是寒卿儿亲手缝制的。
苏景渊送完之后,才来告诉她这件事。当时苏景渊还说她以后要好好准备些宝物来答谢他。
“得亏他没说什么‘圣女为了缝制香囊不小心扎破了手’。不然为了真一些,我应该还得去扎自己的手。”云卿佞调侃了下自己。
她又摸了摸某人的头发,笑问:“还醋不醋了?”
还不等某人说话,她就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某人听了,简直是心花怒放,嘴角都控制不住了,“夫人以后可以多说。”
云卿佞白了他一眼,“想得美,得看我心情。”
她说,不管是云卿佞,还是寒卿儿,都只喜欢他一个。
这时,容夙右手手心出现了一样东西。
云卿佞一看,惊讶,“哪里来的香囊?”
容夙弯腰将它系在她腰间,“为夫做的。”
云卿佞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容夙已从储物袋中拿出那盏雪莲灯,周围一下亮得很,“夫人看看,喜不喜欢?”
随即,他附上一句,“不喜欢也得喜欢。”
淡青色的香囊,上面竟然还绣了一对依偎在一起的天鹅。
里面的香是她最熟悉的冷香,同样淡淡的,也同样让她心安。
云卿佞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我怎么不知道你绣工这么好?”
这更让她的拿不出手了是不是!
容夙吻去她的泪珠,“小的时候,见过娘亲绣香囊。娘亲看到我,就让我跟她学了。”
实际上,容夙的娘亲见他总是跟个冰山一样,就突发奇想看看他绣东西的样子,是不是会手足无措应付不了?
谁知,很快就被容夙学会了,他绣得比他娘亲还好。
他娘亲很是挫败,就又将他扔到他父亲那边去了。
云卿佞眨了下眼睛,“我好像能理解你娘亲的意图。”
大概是想打破他面上的平静。
“嗯。”容夙又亲了亲她。
时间太过久远,连他自己都忘了他还会绣些东西。
云卿佞这时将自己藏在袖口中的香囊拿了出来,又开始流泪了,“香囊我是做了的,但是...”
“但是...”
“它太丑了。”
“我...我拿不出手。”
她也不知为何,眼泪就唰唰地往下掉,身子哽咽起伏,她想压住的,也压不住。
“别哭。”容夙见她如此,都快心疼死了,“只要是卿儿做的,我都喜欢的。”
他小心翼翼为她擦去眼泪,“没有什么拿不拿得出手的,夫人给的,就是最好的。”
容夙越是这样说,她眼泪掉得越欢。
“乖,不哭了。”容夙轻声哄道。
云卿佞靠在他胸膛处,渐渐地,渐渐地,哽咽声弱了下来。
等她恢复得差不多时,容夙在她耳边说,“帮我系上。”
他今日,本就是想与她互换香囊的。
只是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她忘了。
云卿佞从他怀里起来,乖乖地去照做。
只是看到香囊的样貌,她抿紧了唇。
两香囊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借着灯笼的光,容夙看到了香囊的原貌,他问:“绣的是雪莲吗?”
云卿佞又想哭了,“...是。”
“很特别,我很喜欢。”
下一刻,她听到容夙这么说。
云卿佞捂了捂自己眼眶,“等我会绣了,我重新给你绣个漂亮的。”
容夙笑了,“好。”
此时的皇宫内。
皇后焦急地在寝宫内来回踱步,“储君之位竟然真的给了君肆羽那小子。”
真是要气死她了。
她坐下,手抚上太阳穴,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