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春给自个儿编出来的‘小笨蛋’找了个‘奶妈’,回头觉得成长起来的小笨蛋可能再也住不进去那台从微机上拆下来的硬盘中了,便同造银河巨型机的陈尚忠教授提了一句,说自个儿需要一个大一点的存储器,隔天陈尚忠教授就让学生给谢迎春小心翼翼地送来一个约莫有行李箱大小的箱子,里面赫然就是他答应给谢迎春的存储盘。
谢迎春每天忙得像是脚下踩了风火轮,两孩子早晨醒来就见不到自家妈了,晚上睡觉前也没见到自家妈回来,相见亲妈一面,只能中午碰个头。
于繁和于亨已经上了国防科大附属的幼儿园,老师会教一些古诗文、基本的数字与文字等,谢迎春会抽中午的空检查一下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还会叮嘱于泽不要落下两个孩子的体能训练。
得到整个精密制造系支持的重载列车项目推进速度很快,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谢迎春在说、在开会、在校正整个研究团队的发展方向,然后很‘恰当’也很‘巧合’地帮忙解决一些关键问题。
谢迎春一人撑起来的计算机研发系统项目也在‘小笨蛋’的推进下有序不紊地发展着,谢迎春每隔三五天都会去银河巨型机所在的实验室看一看,每次去都会调整一些参数,删去‘小笨蛋’自动生成的部分程序,让‘小笨蛋’变得更聪明一些。
陈尚忠教授也一直都盯着谢迎春用银河巨型机搞的事情,一方面是想看看谢迎春究竟在搞什么,另外一方面则是担心谢迎春搞坏他的心血。
连着观察了半个月,陈尚忠教授越看越觉得迷糊。
他能勉强看懂谢迎春是在用那段‘母程序’来进行自动化编程,也能看懂谢迎春时不时过来删去很多程序的动机,但他根本看不懂谢迎春编出来的程序。
这些程序外表看起来与国际上现行的那一套编程方法很贴近,但若是将国际上通用的那一套编程方法套用到谢迎春编写出来的这些程序上,就会发现,谢迎春编写出来的这一套程序狗屁不通,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但匪夷所思的是,谢迎春编写出来的这些程序是完全可以运行的,而且运行速度并不比
国际上通用的那一套编程方法慢。
“这是一种全新的编程语言!而且相比起老美用的那一套人工编程的东西,这一套编程语言居然可以实现自动编写程序代码,虽然一开始的误差不小,但被谢迎春调试了这么多次后,这一套编程语言自动编程的误差已经越来越少了。”
陈尚忠教授心中生出了一丝希冀,或许他真的可以期待一下,七五规划中关于计算机操作系统研发的项目,大概真有可能终结在谢迎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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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谢迎春头疼的是土建系的那个项目。
当初那些老教授希望借助郝南处长的面子来说服谢迎春‘切蛋糕’,没想到谢迎春直接把郝南处长给怼了回去,这导致土建系内的气氛一度很紧张。
这些老教授中,有些人是真的嫉恨谢迎春本事小、胃口大,借着土建系的平台拿下这么大的项目,却不想着回馈土建系,只想一个人发财,也有人是不大好意思同谢迎春见面,总觉得自己算计一个小辈是很丢脸的事儿。
更多的人是觉得在谢迎春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们平时接到的项目都是十万左右的,大几十万的项目都相当少,谢迎春接到的项目却四十多个亿,虽说这四十多个亿的项目中,有将近四十亿的资金是水利工程的修建资金,真正落在谢迎春手中用来搞研究的经费并没多少,顶多一两亿,但大家还是觉得羞耻。
这让他们这些老一辈儿的人面子该往哪儿放?
小辈都后来者居上了,他们却依旧碌碌无为,变成了那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丢人啊!老脸都没地儿搁了!
如果谢迎春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邀请到研究队伍中,他们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拿点儿科研经费,蹭点儿大项目的名头,可谓是名利双收,一举多得,可惜谢迎春没给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
有些老教授得知郝南处长被谢迎春拒绝之后,回去就给自个人科研团队里的所有研究成员下了禁足令——禁止与谢迎春带领的科研团队有任何的往来,如果有,那必须选一个团队待,要是想继续同谢迎春一起搞研究,那就离开他的科研团队。
这条‘禁足令’下发的当天,这位老教授带领的团队中就
有七个人离队出走了,这七个人里,有五个是之前就一直都跟着谢迎春做研究的,还有俩是新入门的,找那五个人同谢迎春说了说,抱着大.腿进了谢迎春的研究团队。
据说那位老教授气得把用了好多年的搪瓷缸子都给摔了。
结果第二天,那位老教授团队中又有三四个骨干级的研究成员出走,这些骨干级的研究成员都已经带学生了,他们要走,自然得把学生带上。
那位老教授在摔了搪瓷缸子之后,回去连家里的搪瓷脸盆都给摔扁了。
更可怕的是,这些‘离队出走’的情况竟然隐隐形成了一种新风向,土建系中那些从事水利工程、地质工程研究的研究员人心浮动,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