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下来,于泽相当满足。
谢迎春吃过饭后就要回淮海楼再去接着开论证会,‘谢-2’和‘谢-3’是个大工程,难度远超过‘谢-1’,她估计一上午一下午都不一定能够论证完,估计晚上还得加班开一个夜车。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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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谢迎春的预料,等到她讲‘谢-2’的时候,中途提问的专家都很少了,绝大多数专家都在专心听,有些专家手里还拿着本子在边听边记,眉头紧锁着,似乎谢迎春在扯什么绝世大淡。
谢迎春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根粉笔,一边画图一边推导公式,用的是国防科大专程提供的白板和油墨笔,一张白板写完,很快就有新的白板被推了上来。
讲到**的地方时,她忍不住提高了自己的语速,讲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
她知道自己做的‘谢-2’和‘谢-3’有很多神来之笔,可现在回头再重头到尾捋一遍的时候,依旧相当自恋,觉得自个儿真是一个发动机研究领域的小天才。
谢迎春自己讲得爽到了,坐在下面的专家渐渐进入了云里雾里的阶段,听得一头雾水,笔记本上写满了问号。
等谢迎春讲完‘谢-2’,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进入到了专家提问环节。
任飞马总设计师最先开问,“小谢,你这个动力设计部分,我听的不是很清楚,能重新再讲讲吗?你这次放慢语速,别激动。就从第二十六个公式那儿开始,讲到第四十一个公式结束,这部分我觉得很重要,想再听听。”
谢迎春回过头去看任飞马总设计师要求再讲一遍的东西,突然发现那些东西都是在自己最激动的时候讲的,也都是她自己所认为的闪光点。
这就很尴尬了。
她在上面讲的激情澎湃,别人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讲的究竟是个啥。
回过头去,将所有专家要求再讲的东西全都细致地讲了一遍,遇到一些专家听不明白的问题,谢迎春几乎是手把手讲的。
原本设置的一个小时答疑时间直接延长到了四个小时,下午六点,谢迎春终于讲完了‘谢-2’。
任飞马总设计师同荀教授感慨,“人家小谢这天
赋,就是吃这口饭的。很多东西,现在听明白后觉得浅显易懂,但当时那么多人搞研究,愣是没研究出来。就是思路转个弯的事儿,可惜绝大多数人就是转不过去。我们对‘苏-6’了解的资料不少,现在听明白‘谢-2’的设计后,我敢负责任地说,‘谢-2’绝对已经跻身于世界上已经公布的一流战机的发动机水平,当然,各家手里都有底牌,绝对不只是拿出来的那么简单。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汇报,‘谢-3’如果能保证‘谢-2’这样的水平并正常发挥,‘谢-3’就能成为我们国家的一张底牌。”
能作为‘底牌’的技术可不多,任飞马总设计师这样说无异于是最大的褒奖。
谢迎春冲任飞马总设计师鞠了一躬,诚挚地道了谢。
荀教授走上台,拿过话筒,冲在座的专家说,“现在已经到了傍晚的饭点,国防科大的食堂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一小时用餐时间,大家自行安排。另外呢,虽然上面的要求是尽快论证完‘谢-2’和‘谢-3’,但考虑到大家都是一把老骨头了,精力不及年轻时旺盛,我们准备好了休息的招待所,不知道大家是先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开,还是吃过饭接着开论证会,论证结束再回去休息?”
任飞马总设计师拿下眼镜来,揉了揉眼,说,“接着弄吧,就别休息了。开完这个论证会,我还得回沪上去,飞机上休息吧。”
任飞马总设计师都这么说了,别人哪敢有异议?
大家虽然都是专家,但专家也分三六九等,也讲究一个江湖地位。
晚饭在食堂解决后,‘谢-3’的论证会紧锣密鼓地召开。
坐在会议室内的很多人现在都已经靠着茶水提神了,哈欠连天,却没人舍得睡,有些专家实在撑不住困意,索性站了起来,一边在会场内溜达一边听谢迎春讲。
‘谢-3’的论证会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七点,比‘谢-2’的论证时间还要长。
撑到最后,别说那些年老体迈的专家了,谢迎春都有些撑不住,她回答问题的时候,困得直打哈欠。
论证会结束后,她连早饭都没去吃,径直奔回了家,倒头就睡,睡醒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屋子里满是肉香,她嗅着味儿进了厨房,见于泽
蹲在厨房内啃排骨,问,“你咋想到做排骨了?”
“馋肉……”于泽有些心虚,他指了指锅里,同谢迎春说,“我把难啃的骨头都啃了,大块肉都在锅里给你留着,你早饭没吃,喝点儿水后,啃几块肉垫垫吧。我给你熬粥。”
谢迎春点点头,“成,我先去洗漱一下。”
大概是睡的时间太长的缘故,她现在走起路来都有点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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