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景易,自然是意外的,惊喜的,但当瞧见景易站在云樱的屋门口,嘴角的笑容又凝了几分:
“景公子是来找云樱的吗?”
景易抬眸,扫了她一眼,将那支短小的竹笛递给她。
“她的东西。”
月儿认识这东西。
是云樱的父亲给她雕做的小竹笛,云樱一直不离身的带在身上,宝贝得不得了。
这是她父亲唯一留给她的遗物。
月儿双手接过,虽然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景公子手里,但可以确定的是,景公子就是来找云樱的。
她抿紧嘴角,看了眼屋内谈笑风生的二人,忽然淡笑着开口:
“景公子来
的真不是时候,小侯爷在这里,云樱此行受了伤,可给小侯爷心疼坏了,还埋怨了王妃好久呢,说什么下次也不让云樱冒险了。”
笑说的话里,彰显着小侯爷对云樱的重视。
屋内相处融洽的画面,也证明了月儿的话,更彰显着二人之间不错的感情。
景易站在原地,目无波澜,只字未言。
月儿又笑着说道:“嗨,小侯爷和云樱的关系可好了,小侯爷三天五头的往辰王府跑,连我瞧了都嫉妒,只怕不消多少时日,小侯爷就会迎娶她过门了。”
到时,云樱就从王妃婢女,一跃成为小侯爷夫人。
“景公子,你与王妃
关系这般好,届时,她的婢女成婚,你和医馆的人可一定要过来吃杯喜酒呀。”她拢了下耳边的碎发,嘴角挂着笑,拿出自己最好看的模样。
景易神色淡淡的立在原地,听着这些话,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见月儿说的差不多了,才淡淡颔首:
“嗯。”
随之,离开。
月儿瞧着男人的背影,轻咬着下唇。
他怎么不喜不怒不说话?是不在意?还是失望伤心了?
看不透。
见云樱和小侯爷还在说话,她不便进去打扰,握了握手里的小竹笛,把它收进袖子里,便离开了。
屋内。
两人还在交谈着。
因为长公主生了个女儿,凌千逸这个当哥哥的,自然是忙着分担家里的大小事宜,根本抽不出空儿往辰王府跑,瞧见云樱受伤,别提有多心疼了。
云樱伤成这样,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再看看红了眼睛的凌千逸,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仿佛他才是受了伤的病患。
云樱啼笑皆非:
“小侯爷,你应该去演戏。”
凌千逸幽怨的望着她,演什么戏,他这是心疼!太心疼了!
“伤口疼不疼?”
云樱摇头,“习惯了。”
从小到大,她喜欢上蹿下跳,三天五头的总受伤,别的姑娘家肤白如玉,她则满身伤疤。
嗑的
、摔的、碰的、划的……都是战绩。
凌千逸扁嘴,哀怨的很:“你就不能跟别的女孩子那样,扑进我宽厚温暖的怀里,哭一哭吗?”
“??”
“这么坚强给谁看,难道我的肩膀不够踏实吗?”
“……”
怨怼的样子,像个小怨妇。
可是云樱真的不疼啊!
她本来性子就硬,父母离世后,她则变得更加坚强,没有后盾,她就变成了自己的后盾,她从不会轻易掉眼泪,更不会因一点小伤而低头。
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凌千逸不管了,长臂一扬,捞住云樱的脖子,强行把人摁进怀里,命令道:
“你给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