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宗政辰抬头,满目急切,“可有伤到何处?”
立马摸她的肩、按她的手臂,上下检查着。
“我很好。”幸好躲避及时,没有被毒物咬中。
男人见她完好无损,说话声中气十足,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松的身体压在秦野的身上,秦野后知后觉得才感到沉重无比。
这个男人一定有五百斤!
秦野双手撑住他的胸膛,“你先起……唔!”
刚推起五公分,没了力气,男人的身体再次压下。
俊朗到人神共愤的那张脸在眼前放大!
精致到连毛孔都能看见!
从他的墨眸中,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密不可分,离得非常近,男人的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两唇仅隔着一
根头发丝的距离。
刹那,空气静止了般……
温和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温温的、淡淡的,却像是烈焰般瞬间升温,点燃了一抹叫做‘欲望’的火,且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深深的凝视着她黑如宝石般的眼眸,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体内的血管像是燃爆了般、汹汹的沸腾着。
喉结隐隐的上下滑动,发出‘咕咚’的垂涎之声。
野儿说的不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最是合适……
他缓缓闭上双眼,正要压下薄唇时,秦野忽然转过身体,一把推开男人,鲤鱼打挺飞快起身:
“我、我打猎去了!”
说完,调头便匆匆跑走,连马都不要了。
突然被打断的宗政辰剑眉微蹙,格外的不满足,这就好比
将士们在战场上,擦亮了盔甲、吹响了号角、拔出了武器,却突然告诉他‘不打仗了’。
这换作任何人都受不了!
他站起身来,望向女子撒腿跑远的背影。
一边跑,还一边骂他:
——禽兽啊!禽兽!这么丑的女人都能下得了手,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我现在严重怀疑,那条毒蛇是宗政辰提前安排好的‘演员’!
——完了,我身上沾了他的味道,我不干净了!
“……”
宗政辰挑了下眉梢,打是亲,骂是爱,他权当秦野在爱他。
稍微压下身上的火,走过去牵住两匹马,抬眸间,便看见数米之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快速驶过……
眼底滑过什么,一闪即逝。
收眸,牵马,正欲去追秦野,
脚边的草丛微动:
“叽叽——”
什么声音。
他低头看去,鞋尖扒了扒草丛,在那带刺的灌木丛里,摔着一只刚刚会飞的幼鸟。
这幼鸟漂亮极了。
它的羽毛根部是嫩黄色的,尾部是深紫色的,中间则是颜色渐变,小小的爪子,头上还顶着一个小小的冠,像个小王子。
它受伤了,翅膀上的羽毛染了血,被灌木丛的刺勾住了,怎么也挣不脱:
“叽叽!”
急得不行,“叽叽!”
林郊更深处。
秦野一口气跑了一百多米,直到瞧不见宗政辰了,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捂着砰砰跳的心口。
回想方才……
男人救她不假。
他飞身扑上来的时候,长臂紧紧的环着她,护着
她,即便是被马背上仰面摔下,背部着地,却也没有伤着分毫。
落地时,他用自己的双臂为她垫着。
鼻翼间,似乎还萦绕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凉凉的,干净好闻……
正想着,脚步声渐近。
秦野立马回神,稳住呼吸,拍了拍脸颊,抬起头来,见男人穿过茂密的枝叶,走了过来。
他左手牵着两匹马,右手藏在衣摆下,献宝般的神秘:
“野儿,过来,给你看鸟。”
秦野:“??”
什么?
鸟?
她愣愣的看着男人。
男人的手收在衣摆,再加上男人欲遮还迎般的动作……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什么鸟?”
“叽叽。”
“!!”秦野直接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