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贺礼清单已经整理出来了,说来奇怪,辰王府送了两份贺礼。”管家拿着一本烫金的册子走了过来。
他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送礼记录,不解的琢磨着:
“按理来说辰王府送一份就行了,可辰王一份、辰王妃一份,哪有夫妻二人分开送的,奇怪……”
宗政离眸光微亮,即刻道:
“将辰王妃送的贺礼取给我!”
。
离王大婚,热闹持续到了晚上。
夜色降临,宾客散去,一辆黑色低调的马车缓缓驶到辰王府外,稳稳停下。
秦野第一个跳下来,喝了点酒,微醺的扯了个大大的懒腰,优哉游哉的进府去了。
第二个下
来的萧知画见了,体贴且懂事道:
“辰,你还没进府呢,王妃姐姐却忽视了你,自个儿走了,未免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宗政辰跃然落地,负手而立,淡声道:
“家中不必拘礼。”
语罢,提步入府。
萧知画轻咬下唇,王爷这话的意思,是她多管闲事了?可他作为战场上的大将军,最注重的不就是‘规矩’二字吗?
从前,他可从没有这般纵容过别人……
萧知画捏紧手绢儿,眼底划过一抹坏意,快步跟了上去,扬声:
“辰,你真的觉得王妃姐姐跟韩公子之间没什么吗?”
一句特殊性的话,令男人脚步微顿。
她行
至男人面前,认真道:“画儿并没有冤枉王妃的意思,只是,一个人的心变了,是无论如何都防不住的。”
在离王府时,离席前,秦相府的安夫人亲口告诉她……
“你若不信的话,大可去搜王妃的身,她袖中藏着一支韩公子亲手所赠的发簪,并且是韩公子亲手所刻,图案正是王妃最爱的口味——鱼!”
这支发簪是王妃变心的、最有力的证据。
秦野跟韩暮夕有一脚,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应该早早休弃,还留着干什么?
宗政辰目光漠然的看着女子美丽的面孔。
一口一句‘姐姐’,温柔懂事的人是她,说秦野茶楼私会、不要脸的人
也是她。
口口声声要‘姐妹和睦、后院安宁’的人是她,说秦野不知检点、刻意抹黑的人也是她。
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副不同的面孔?
他静默的看着她,嗓音平静:“你说得对,一个人的心变了,是无论如何都防不住的。”
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她了。
萧知画闻言暗喜,立马道:“辰,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王妃的院子辨个真伪,画儿是不可能骗……”
“不必了!”
宗政辰冷冷打断她的话,“你今晚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去城郊别苑住,本王会安排好一切。”
萧知画浑身一震,瞳孔猛缩,仿若幻听般:
“什……什
么……”
他赶她?
当初那么爱她、疼她、宠她的男人,竟然要为了秦野那个丑女赶她走?!
男人的冷漠不似往日,那双眼中再也没有温柔与偏爱,陌生的仿佛换了一具灵魂。
萧知画慌了:“辰,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冲上去,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声嘶力竭道:
“从小到大我何时骗过你?我做的哪件事、又不是为了你?我哪怕对不起天底下的人,也不会对不起你,该走的人是她秦野啊!”
男人眼中已无温情,似焚化的灰烬,连一丝温度都不剩。
抓住女子的手腕,从自己的臂膀上,一寸一寸的掰开: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