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栓在院里,去地里干活的功夫就被邻居弄死了,王寡妇气的把菜篮一扔拿着笤帚就去抽刘彩凤这贱婆娘。
狗以后她没打算撒开,就好好拴在猪圈旁边,不能出去自然咬不了人,这贼婆娘咋还能进她家院里把狗打死?
愤怒之下的王寡妇战斗力爆表,刘彩凤被狠狠收拾了一顿,脖子上都是指甲条子,脸上也青了。
打了人王寡妇还是不解气,拿着棍子冲进了她家,在冯家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把冯家的两只母鸡全扪死了。
“养鸡干啥,喂着也是浪费粮食!”王寡妇气的呼哧呼哧的。
不把刘彩凤心疼死,这贼婆娘被打一顿心里也不痛不痒的。
刘彩凤确实心疼的要死,她男人冯大山也黑了脸。
“你太过分了吧!”
“我有你婆娘过分?她把我家的狗打死了,你在这边没听到?”
冯大山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疯狗咬了人,人就得死,隔壁院里养着一条大狗,哪天跑出来把孩子给咬着了,那多吓人?也是基于这层考虑,刘彩凤提着棍子打狗他没意见。
刘彩凤不干啊,母鸡下的蛋是家里的收入,等老的下不出蛋了家里才舍得杀了吃,王寡妇把家里的鸡全弄死了,就是要她的命。
打又打不过,刘彩凤选择哭着去找新队长和书记告状。
原来的队长和书记都调去公社了,新上任的书记和队长还是公社直接任命的,都相对年轻些,在学历上,一个初中毕业,一个高中毕业。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刘彩凤不觉得她打死别人家的狗有啥问题,王寡妇觉得自己是一报还一报,要想惩罚她,那刘彩凤得先受惩罚。
新上任几个月的队领导们上任后处理的最多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矛盾,真是没把人烦死。
作为省状元的妈,王寡妇现在在村里走到哪别人都会给她些面子,况且这事本来就是刘彩凤先犯贱。
村里组织人手打狗,可没让大家伙跑到别人家里打死拴着的狗。
之前开会都说了,以后但凡谁家院里的狗跑到村里,不管有病没病、咬人不咬人,一律打死,不然出了事,谁负责任?
刘彩凤办的这事是私自把别人的财产给弄死了,别人弄死她家的,那是一报还一报,她家活该。
偏心不能太明显,王寡妇也被教育了一顿。
刘彩凤不乐意,说领导偏心,王寡妇要是不陪她俩下蛋的母鸡,她就去派出所告公安。
这种事闹到派出所,那不是闹笑话?队领导也觉得自己没威信,不快的说道:“行,你去告,看看人公安会不会让你先赔别人家的狗。”
王寡妇骂道:“你想让我赔你家的鸡,先把我家的狗赔回来,我不要别的狗,就要小黑活过来。”
刘彩凤憋屈的想哭,想挠死王寡妇这个心黑的人,眼见没法,只好骂骂咧咧哭哭啼啼的走了。
王寡妇也不爽,回去看到小黑的尸体还在院里躺着,拿起铁锹就要去外头挖坑。
“王寡妇,这狗你要埋了?别废那事了,看它身上肉不少,不如给大家伙分了吃了。”
过去饥荒的时候,村里的狗能被吃绝种,现在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回猪肉,吃狗肉也挺不错,算是改善生活条件了。
王寡妇破口大骂,骂完后补充道:“人被狗咬了为啥会死?还不是身上带着病!还想吃狗肉,就不怕染上病!”
她这么说也是怕她把狗埋了还有那嘴馋的把狗挖出来吃了。
周围的人一听,确实有理,心里一骇,也不敢再打小黑的主意了。
换作以前大家伙肯定不以为然,以前就有吃狗肉的,不都没事?但今时不同往日,隔壁村死了两个人了,大家伙哪个不怕死?
陈秀云周六半下午回来才知道自家的狗被刘彩凤打死了,小川心肠软,还哭了一场。
陈秀云咽不下那口气,到冯大山家门口骂了半个小时。到底是老师,骂人也没脏话,但那话谁听着都闹心。
骂完后,陈秀云才拿着姜玉珠寄到公社的相片进了王寡妇家院里。
王寡妇在腌黄瓜和小辣椒,准备去首都照顾姜馨玉的时候带上。
相片上姜馨玉和陈奕站在华清大学的门口,姜馨玉的肚子看起来已经起来了。
王寡妇摸着相片不舍得撒手,“首都就是不一样,这大学的校门看起来就气派。”她词汇不多,庄严肃穆这种词也不会从她嘴里冒出来。
陈秀云又把姜馨玉和姜玉珠在天安门广场拍的照片给她看,“瞅见没,这是天安门广场。”
王寡妇都词穷了,这天安门广场看起来就不凡,她也想去看看。
“地里的香瓜和西瓜熟了,我去了县里何勇家,让他儿子帮忙给带过去一些。”
王寡妇忙点头,“我这腌的黄瓜也能带过去。”
姜馨玉和陈奕是在六月初的时候收到何鹏飞托人带来的包裹的。
何鹏飞的工作线路到不了首都,不过把这事托给了后头接班的工作人员。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时不时会帮人带东西,大家伙早就见怪不怪了。
下午还要上课,俩人只能带着来送包裹的同志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