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里游着好几尾大锦鲤,江妙妙桶里除了最开始的小鱼以外,只多了一条大鱼。
说好的运气呢?怎么不管用了?
她病急乱投医,把两团饵料捏成一团,挂在钩上,企图钓条大的赢回来。
可惜结果不尽人意,鱼线抖动她往上拉,鱼没看到,饵料倒不翼而飞。
陆启明又钓上来一条大鱼,贱兮兮地叹气。
“哎呀,看来今晚某人没得吃了。”
她气得要死,不玩了,抱着板凳水桶要回去。
陆启明问:“就走?”
“不然呢?我已经输了。”
留下来也没法逆风翻盘,还得被他继续嘲笑。
陆启明也收起鱼竿,望着远处的夕阳说:
“今天天气真不错。”
江妙妙闻言望过去,也被惊艳了一把。
大片大片颜色浓烈的晚霞飘满半个天际,万丈金光洒落在远处耸立的楼宇中。
色彩冲淡了城市的死气沉沉,若是忽略小区里的丧尸,她会以为自己活在末世前。
如果不死的话,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原文男女主可是十几年后才跟随政府重返城市的,
她真的没信心撑到那个时候。
陆启明见她眼中水光闪烁,拍拍她的肩。
“回家吧。”
嗯,无论如何,至少她还有家。
家里有食物,有热水,有舒服的大床和沙发,有个强壮的男人和可爱的狗。
光凭这一点,她已经比很多人都幸运了。
二人提着水桶,扛着鱼竿,呼唤江肉肉,一家三口沐浴着霞光凯旋而归。
江妙妙愿赌服输,进门脱了衣服就去厨房做饭。
陆启明本来等着吃就好了,没过多久也摸进来,卷起袖子问: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她惊讶地瞥了他一眼。
“你居然主动要帮忙?”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她真该烧高香了。
陆启明笑道:“有什么可惊讶的,我不是一向都很勤劳?鱼准备怎么做?清蒸还是红烧?”
“做酸菜鱼。”
他们去超市拿食物时,一股脑地弄了很多调料回来,其中就有酸菜鱼包。
有时江妙妙馋得狠了,又找不到辣条吃,半夜里会偷偷溜下楼,拆开一包满足味蕾。
如今总算可以正式派上用场。
酸菜鱼要切片,陆启明刀工好,这个活儿便归了他。
江妙妙在旁边洗米洗菜,闷在家里出不去的半个月里,她又发了些绿豆芽。
小青菜也长出来了,还没有完全成熟,但她馋得忍不住,摘了一把准备放在鱼里当配料。
陆启明拿着菜刀,系了围裙,人高马大地站在砧板前,细心又耐心地片着鱼肉。
锦鲤果然适合用来观赏而不是吃,肉质粗糙,刺又多,处理起来很麻烦。
他半垂着头,太久没修剪的头发垂下来遮住眉毛,鼻梁那么高挺,侧脸线条堪称完美。
“能半个忙吗?”他忽然问。
江妙妙放下小青菜。
“做什么?”
“找个夹子把我头发夹一下,老遮住我眼睛。”
她跑去阳台上,拿来两个夹袜子用的彩色塑料小夹,踮起脚尖给他左夹一个右夹一个,像长出一对小耳朵。
陆启明扭了扭脖子。
“谢谢,这样方便多了。”
他的刘海被撸上去,露出好看的眉眼,每一个表情都像是无声的引诱。
江妙妙呆呆地看着他,心跳突然加速,一下没忍住,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口。
陆启明还在说话呢,被她亲得声音戛然而止,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
她的理智回到脑中,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实在拉不下脸来道歉。
于是在惊慌失措下做出一个最愚蠢的决定——扭头跑了。
留下一屋子尴尬的空气,和哭笑不得的陆启明。
江妙妙逃回房间里,反锁房门,坐在床上大口喘气。
妈耶,她干了啥?
陆启明不会误以为她喜欢他吧?她纯粹就是垂涎他的美色啊。
要是换个歪鼻咧嘴的人来,她就算单独跟他相处一百年也不会亲的。
怎么办?要怎么解释?
她抱着枕头六神无主,偶然抬头看见落地镜里自己通红的脸,愈发羞耻了,钻进被窝里不出来。
半小时后,门缝里传来酸菜鱼的香味,陆启明走到门外喊她。
“妙妙,吃饭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妙妙试探地打开门,再次看见他帅气的脸。
他笑了笑,对于被强吻的事半个字都没提。
“走吧,酸菜鱼做好了。”
“哦……”
她魂不守舍地跟在他后面下楼,盛饭,吃饭。
陆启明想起了什么,看着她说:
“你下次想亲我的话,就不要偷吃酸菜了。”
味道很销魂的。
“噗——”
江妙妙嘴里的饭喷了满桌子,饭粒卡进气管,疯狂地咳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