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的心其实有一点点相似。
但在求而不得之下,詹明玉更多的是歉疚和后悔。
不知道,这个疯子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而就在这个时候,奥莱卡组委会的几名官员走了过去。
他们似乎是受到了某一个人指使的特殊指意,恭敬的跟着周思琅说了几句话,那青年的脸上闪过了些许阴沉不定的神情。
周思琅看着陈之文,轻笑一声,“……你以为,就算有人为你撑腰,你就能逃出我的牢笼吗?”
他看着陈之文安静的站在那里,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的侧脸,心头渴望拥有的欲.火和总是保持着伪善模样的温柔假象交织在了一起,带着几乎要冲破血管的喧嚣。
他早就知道,陈之文和他小时候想要占有的雀鸟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个人格独立、灵魂璀璨的男人,想要把这样珍稀的生物锁在属于自己的牢笼之中,必定要比此前花更多、更多的心思。
不过,在时间和经历之上,周思琅自信自己有充足的资本能和陈之文耗下去。
“没有用的,这一次,各式各样的人太多了,闹起来的话也不符合我的美学,我可以放过你。”
周思琅温柔的说道,“下一次,当你一个人孤身回到华国之后,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飞回来的。”
他谦和的对陈之文笑了笑,似乎要伸出那沾了血迹的手指,想要摸一摸陈之文的脸庞,在看到青年漠然的神情之后,微微一顿,还是收回了手,转身离开。
陈之文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不远处的人群。
他总觉得,组委会的反应似乎太快了些。
就仿佛是……有什么人一直关注着这边,帮他妥帖的处理好了。
——如果真的有这个人的话……是谁呢?
他莫名的想到了那束鲜红的玫瑰。
娇艳欲滴。
被他连同着周思琅送的那件白色西装扔到了垃圾桶。
——难道是那个男人?
——可是在宴会上都不见他的影子……如果他真的来了,又何必连宴会都不曾出席?
——总不可能是刻意为了见自己吧?
这个念头想想也不太可能,陈之文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把它扔在了脑后。
收回了视线,看着周思琅在其他奥莱卡组委会官员恭敬的引导下离开的背影,陈之文淡淡说道,“当我重新踏到华国的时候,绝对不是孤身一人。”
“在抱有这样轻蔑的想法……说不定你们周家所建立的娱乐帝国,也会弹指间灰飞烟灭。”
…………
在不远处,一些财阀大亨们本身就对陈之文更多了几分关注、看热闹的情绪,他们凑的近了点,也隐约听到了陈之文所说的话。
其中一个和周家关系不错的制片人当即发出了一声轻笑声,淡淡的抱着手臂,西装衣摆上也起了几分褶皱。
他轻声说道,“周家的娱乐帝国会灰飞烟灭?这种几率,简直能够抵得上再一次爆发全国性的金融危机了。”
其他一些人也是隐隐的露出了笑容,勾了勾唇,表面上仍然维持着一副优雅的模样,细声交谈着。
他们最多是觉得周思琅的行为做的过了些,就算是强求美人也要讲究一个格调,陈之文这副样子倒还真有些让人心痒痒的。
然而,他们也不会想到,在不远的将来,陈之文所说的话,竟会一语成畿。
——————
由于周思琅的缘故,宴会比起平常的时候结束的更早了几分。
“下一部电影?我大概会尝试走一下科幻片的路子,具体的题材还没有考虑清楚,但有一点确定的是,和生如夏花与洛水截然不同。”
“那听起来可真让人期待,不过……”
“为什么每拍一部电影就会尝试换一下风格?陈,这可不利于观众对你的定性啊,你不会真的是那种很容易风流滥情的人吧。”旁边的人对他开着玩笑。
“啊……这和风流滥情无关,只是因为无论是什么事情,如果只限死在一个方面的话,那不是太无趣了吗?”
在宴会的冲突结束之后,陈之文微笑着和一个在国际方面颇有盛名的导演交谈着。
这幅画面看上去颇为的和谐美好,如果忽略那像是背后灵一般跟在陈之文身后的袁家大少。
他的脸色微微阴沉着,嘴里叼着根烟,那带着几分野性的黑发也被他随意的捋在了脑后。
袁小太子的心情很不好。
他对于电影业颇有了解,毕竟也是正儿八经的考到燕京电影学院的,不过自然比不上在这个行业里已经.浸淫了数十年的专业人士,他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插不上。
那个导演的脸上摆出了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
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握着陈之文的手和对方道别,那模样看上去似乎是恨不得和男人行一个吻手礼,直到陈之文把手收了回去微笑着拒绝对方,看到那个导演垂头丧气的离开之后,袁凯的心情才好了几分。
——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他妈到底长得什么样。
他冷冷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