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霄把岑灵儿领回家,一路上想着如何把岑家拉下水,让岑家和王县令斗上一斗,自己好收渔翁之利。
他摆上酒宴,对岑灵儿殷勤招待,问明了许叔文的身份,对许叔文大加赞赏,有人夸奖她的情郎,听得岑灵儿心花怒放。
酒过三巡,许叔文和黄土司称兄道弟起来,听完黄土司的话,许叔文皱起了眉头:“我从玉林府过来,玉林知府是我同窗好友,听他说陆川县令还没有任命,这王知县莫不是假冒的?”
黄土司一惊:“贤弟此话当真?”
许叔文说:“黄老爷莫急,待我书信一封到玉林府,问明情况,要真是假冒的,让玉林府派人来把他抓走问罪,也算帮陆川百姓除一祸害。”
黄土司大喜,赶紧命人准备笔墨纸砚,让许叔文写了一封信,让家丁快马送到玉林府,问明情况。
岑灵儿愤怒道:“要真是假冒的县令,让我哥派我家的狼兵来,直接把这些人都砍了,人头都挂在城门口。”
黄土司道:“如此可是大功一件,朝廷少不得对岑家大加封赏,说不定还能封岑少爷个官身,岑大小姐赶紧派人回家搬兵。”
岑灵儿叫来一个随从,让他快马回家搬狼兵来杀这个假冒的县令。
林萧回了县衙,命人把黄家狗腿子全都关到监牢里,明日一起审判,然后当土匪给砍了。
罗三炮兴奋急了,刚进城就砍黄家家丁,过几天就可以砍了黄九霄替哥哥报仇,这大哥没白认。
他和众土匪把这些黄家狗腿子关进监牢,看着自己一身新官服,决定去县城逛逛,这辈子就进了一次县城,还是为了救自己哥哥,结果自己哥哥被杀,自己也被迫上山落草。
他带着几个弟兄威风凛凛出去寻街,几个人走在街上,罗三炮吩咐:“都把胸膛挺起来,咱现在是官差,不能丢了大哥的脸。”
走到城门,一个人走过来拉住罗三炮:“这不是三炮兄弟吗,怎么进城了,二虎兄弟,你们怎么城官差了。”
罗三炮一看,是同村的罗大狗,罗大狗和罗三炮同村发小,不过罗大狗家境殷实些,看不起这个发小,和他们关系一般,此前还为了家门口一颗树的归属权闹过龌龊,自从知道罗三炮落草为寇,整天盼望着他们被官府抓住砍了脑袋,这次进城卖些山货碰到了巡街的罗三炮等人。
罗三炮一看是罗大狗,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推开罗大狗说:“你认错人了了,我是县里新来的官差,不是什么罗三炮。”
说完带着二虎他们赶紧离开。
罗大狗疑惑地看着他们,不会错啊,从小长到大,难道还认不出来你们几个?
他忽然想明白了,罗三炮几人肯定是假冒官差来县城犯案,赶紧报告黄老爷抓他们,晚了让他们逃出了县城,不仅赏钱没了,还不能看他们被砍头。
他撒腿就往黄土司府上跑,去举报罗三炮他们。
罗大狗跑到黄土司府门口,对看门的家丁说:“快,我有大事要禀告黄老爷。”
家丁不耐烦地说:“滚,狗一样的贱民,黄老爷也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吗?”
“不……不是,那个县衙的官差是土匪罗三炮,赶紧让黄老爷抓人。”
家丁一听,不敢怠慢,赶紧带着罗大狗去见黄土司。
黄土司正和岑灵儿喝酒,见家丁带着一个土民进来,不高兴地说:“有没有规矩,惊到了贵客我扒了你的皮。”
家丁赶紧跪下说:“那个县衙的人都是假冒的,是土匪罗三炮一伙假冒的。”
黄土司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忙问起详细情况。
罗大狗颠三倒四把事情一说,黄土司阴沉着脸说:“这群土匪好大的胆子,敢假冒知县,还敢杀我的人,我现在就点齐人马把他们都砍了。”
许叔文赶紧拉住黄土司:“黄老爷莫急,等明天玉林府的人和岑家的狼兵到了把他们一网打尽,明天他不是要审案吗,就现场揭穿他。”
黄土司冷静下来说:“许兄弟言之有理,暂且忍耐他一晚,等明天狼兵到了我要把这个假冒的知县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既然确定了知县一伙是假冒的,黄土司让人再送一封信到玉林府和岑家,让他们赶快派人来捉拿这伙假冒知县的土匪。
林萧牵着小萝莉回到县衙后衙,看到杨清儿已经准备好饭菜,心头一喜,洗手坐下吃饭。
杨清儿红着脸说:“妹婿,吃饭吧!”
林萧拉过她的手,嗔怪道:“可别叫我妹婿了,要叫相公或者夫君,我这县令可是假冒的,万一被人瞧出破绽你我都要人头落地。”
杨清儿赶紧把手抽回去,红着脸低着头说:“相……相公,吃饭吧!”
林萧又抓住她的手说:“娘子可不兴这样,别被人瞧出破绽。”
杨清儿柔柔弱弱地嗯了一声,声音比蚊子还低,手也没抽回去。
林萧心头大乐,小萝莉已经抱着一只鸡腿啃上了,睁着大眼睛看着两人,林萧说:“以后叫我父亲知道吗?”
“嗯,父亲,娘亲!”小萝莉拿着大鸡腿脆生生地叫道。
林萧大喜:“这只鸡腿也赏你了。”
杨清儿白了妹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