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卖烧饼的老何早起推着独轮车出摊子,看到满大街都撒满了纸,墙上也贴满了,上面还写的字。
他也不识字,这些纸质量还不错,都撕下来包烧饼吧,他把这些纸都捡起来,墙上的也撕下来,抱了厚厚一摞放在小车上,高高兴兴地开始打烧饼。
这时候两个官差过来,看到他摊子上厚厚一摞纸,直接把他锁起来抓走了。
金銮殿,早朝
仁宗皇帝手里拿着几张纸气的七窍生烟。
纸上写着因为皇帝要废后,郭皇后和安王赵允让合谋,用毒药杀死了太子,还要毒害太后和官家。
大内总管陈琳让人进宫谋杀大皇子赵曙未遂。
仁宗皇帝脸色铁青,怒道:“朕不让你们见太子,你们就满大街散布谣言是吧,这是谁干的,给朕站出来。”
谁敢站出来,皇帝盛怒之下,说不定就灭了自己九族了。不过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满大街散播宫纬之事,皇家秘辛。
仁宗皇帝开始点名:“包拯,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开封府来查,一定要把这人揪出来。”
包拯站出来说:“臣领旨,臣已经命人收缴这些言纸,只是开封现在印刷作坊林立,实在不好查。”
仁宗皇帝气的脸色铁青:“查,六扇门还有开封府的人全部出动,把这些作坊全封了,一个个好好查,我看谁这么大的胆子。还有刑部,大理寺的人能派出去的全都去给我查这些作坊。”
安王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别说这言纸上的事坐实了,如果官家和太后怀疑是自己干的,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关键是这事也没法解释啊!
范仲淹又站了出来:“官家,还是让大家见一下太子,这谣言就不攻自破,何须大动干戈。”
仁宗皇帝坐在那里沉思,要不要让他们见一下太子,不然这帮人还不定搞出什么事,不过案子未查明会不会打草惊蛇。如果找不到真凶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危险。
这事先问问国舅再说吧。
仁宗往下瞧了半天,没看到林萧,便问:“国舅,国舅来了吗?”
看来没来上早朝,等会下了朝让他进宫一趟吧!
打定了主意,仁宗皇帝宣布散朝,一帮大臣不干了,到这时候了还不让见太子,看来这大字报上面写的是真的。
在左右宰相王曾和晏殊的带领下,群臣跪倒一片。
仁宗皇帝扭头走了,对陈琳说:“你去找国舅,让国舅来御书房见我。”
群臣心里认定太子已经遇害,见仁宗皇帝走了,在金銮殿吵成了一片,最后决定全都去找太后,让太后带太子出来给大家见见。
这是要逼宫啊!
群臣呼啦又跑到太后宫门口跪下,要求见太子。
结果太后宫里的太监出来说太后身体抱恙,你们爱跪着就跪着吧!
林萧昨天和阿飞喝多了,早上还没起床,陈琳就急匆匆地过来了,要他赶紧进宫。
仁宗焦急地问:“还继续封锁消息吗,京城流言四起,群臣已经等不及了。”
林萧微微一笑:“不怕,翻不了天,他们跳出来才好,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得抓紧时间破案,那个张五儿审的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什么头绪,他已经交代是宫里的一个太监指使,我已经让人根据张五儿的描述画出图来了,不知陈公公可认识?”
林萧从怀里拿出一张图,陈琳接过来仔细看后说:“宫里没有这个人,会不会是别的王府里的太监。”
意思很明显了,会不会是安王府里的人。
林萧说:“这人虽然打扮的是太监,也不一定真的是太监,不过现在肯定躲起来了。”
仁宗皇帝问:“国舅你不是会追踪术吗,赶紧把他找出来,我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林萧一拍脑袋,昨天喝多了把这事给忘了,赶紧说:“我这就去。”
林萧出了御书房又回来了:“官家,请问赐给太乙宫的丹炉是在哪里制造的?”
“都是工部造的,难道问题出在丹炉?”
“臣只是猜测,还在证实。”
“皇家用的炉子都是工部造的,工部有记录,你去工部问问吧!”
林萧出了御书房,马上让陈琳叫了工部尚书,一起去工部。
现在新任工部尚书杨察是晏殊女婿,晏殊还有个女婿是富弼,林萧到了工部,杨察马上让人调出制造丹炉的记录。
记录很快调出来,林萧问:“这上面怎么没有太乙宫的。”
工部尚书吃了一惊:“这不可能啊!官家下令,工部统一制造的,而且每个炉子底部都要留着监造官员的名字。”
林萧沉思片刻说:“那就奇怪了,太乙宫用的丹炉从何而来。”
林萧摇摇头:“暂时还不好说,先查一下太乙宫的丹炉到底怎么回事再说吧!”
这时候负责丹炉的官员好像想起了什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太乙宫的丹炉是三清山进贡的,因为丹炉需要用到六一泥,六一泥是三清山的不传之秘,所以不在工部的铸造名单上。”
三清山在江西,这么远怎么查,难道我还要专门跑一趟三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