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召开着一场小型的朝会,参加会议的都是朝中重臣,右宰相王曾,左宰相李迪,六部尚书礼部尚书孙复,吏部尚书文彦博,刑部尚书胡襄,户部尚书晏殊,兵部尚书种世衡,工部尚书张方平,还有仁宗的弟弟安王赵允让。
赵允让就是宋英宗的父亲,仁宗一直无嗣,就收养了赵允的儿子赵曙为养子,赵允让本来封地在河北涿州,没事就在家造人,赵曙是他的第十三个儿子,本来仁宗已经许诺立赵曙为太子,可林贵妃生了儿子立马被立为太子,赵曙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仁宗为了安抚赵允让,就让他入京参与朝政。
旁边还坐着曹玮和刘奇峰旁听。
这次会议主要是年终财政总结,仁宗还想在会上提废后立林贵妃为后,试探朝臣的看法。
仁宗先开口了:“户部先把今年的收支情况汇报一下吧!”
晏殊站起来,拿着一个厚厚的账本:“禀官家,户部所有人忙了一个月,把收支都统计出来了,今年所有的收支都在这里,总共亏空一千四百万两白银。”
仁宗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问:“你再说一遍,亏空了多少?”
“亏空了一千四百万两白银。”
仁宗有些头晕,怒气冲冲地说:“你说说,具体亏到哪里去了?”
晏殊说:“首先是兵部,军需比去年多了三百万两银子。”
仁宗问:“种世衡,你说说这多出来的三百万两花到哪里去了。”
种世衡站出来道:“回禀官家,今年出兵燕京,雁门关和大名府人吃马嚼消化了差不多一百万两银子。另外西北出兵拦截李元昊回国,还有对攻克兴州将士的封赏,对阵亡官兵的抚恤,花了共二百万两银子。”
仁宗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打仗哪有不花钱的,晏尚书你继续说。”
晏殊继续道:“今年工部超支了五百万两银子。”
仁宗说:“工部尚书,你来解释一下怎么会多花了这么多。”
张方平站起来说:“多出来的五百万两都用在陈州赈灾,还有秋汛江南西路大水冲坏了九个县的河堤,都用来修复河堤和赈灾了。”
仁宗大怒:“张方平,陈州赈灾朝廷根本没出钱,是国舅用的抄没陈州官员和十大家族的银子,不仅如此,低价收购粮食还帮朝廷省了几百万两,每年朝廷都拨银子修河堤,同样是秋汛,江南路河堤固若金汤,两浙路冲坏了九个县的堤坝,是不是银子都被江南西路的官员贪污了,你要是不能好好解释,朕就是不顾祖训,也饶不了你。”
张方平支支吾吾地说:“反正银子是拨下去了,我们工部一分没留,官家要查让刑部派人查吧!”
仁宗气的七窍生烟:“好好,你们推的倒是干净,等国舅回来我让他好好查查,不管查到谁,一个也别想跑。”
左宰相李迪也站了起来:“这件事一定要严查,我建议请国舅赶赴江南彻查此事。”
右宰相王曾没吭声,不过脸上也不好看。
仁宗皇帝沉着脸吩咐晏殊继续往下说。
晏殊说:“礼部超支了四百万两。”
仁宗说:“孙尚书说一下怎么回事。”
孙尚书支支吾吾地说:“这四百万两都用来修皇陵了,还有皇族的封赏和用度,主要是太后的寝陵花超支了。”
仁宗勃然大怒:“你胡扯,为太后修皇陵也不用四百万两,你的意思是朕把这些钱贪污了吗?修皇陵是安王主持的,皇兄你来说说修母后的皇陵花了多少钱。”
“回禀官家,修皇陵花了五十万两,其他三百五十万两都用来封赏皇族了。我这都有账,这些都是您亲口封赏的。”
仁宗皇帝脸上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没吭声,自己确实有随口乱封赏的毛病,对皇族也大方,也没让你真金白银往外掏啊!这安王确实没有老王爷贴心。
仁宗问:“还有二百万两哪里去了?”
晏殊说:“这二百万两给了六扇门刘门主,这有您批的条子。”
刘奇峰站起来说:“当时剿灭白莲教我们很多人中了毒,这二百万两都用来买药了,您可以找国舅核实。”
仁宗这才想起来这件事,确实给六扇门买解药了,不过那次给他追回来七千多万两,这点钱不给说不过去。
仁宗说:“好了,现在问题出在工部的五百万两对不上账,这件事必须彻查,这都是民脂民膏,国家的钱,银子必须给我追回来。”
潜台词的意思是这都是朕的钱,必须追回来。
王曾站起来说:“官家,国家财政就四个字,开源节流,如果能大力开源,这点钱不算什么,比如在江浙福建沿海建立大型港口,建造商船,把江浙的丝绸,江西的瓷器通过海路卖到南洋,大食,西洋诸国,获利何止千万两银子。”
仁宗一听来钱很感兴趣,问王曾:“一年能多挣多少银子。”
“至少两千万两,而且我们不用走西域丝绸之路受西夏盘剥。”
“好,朕大力支持,要是真能挣这么多,朕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李迪站起来反对:“王相说的没错,不过怕是空中楼阁,大宋哪里有那么多丝绸和瓷器卖到西洋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