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给沈亦菲松绑,沈亦菲抱着林萧哭的梨花带雨。
林萧赶紧安慰她:“不用怕的,只要我们不出屋,苏义简不会杀你家人。”
孤男寡女,气氛有些尴尬。
林萧拿出那张婚书,喃喃道:“你父亲硬要塞给我的,我被他缠的没法子才收下的。”
沈亦菲羞红了脸,转过头不肯要。
林萧又收了起来说:“等下次我还给你父亲吧!”
沈亦菲哭哭啼啼:“林大人是看不上我吗?”
林萧心里大喜,有戏!
表面上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咳嗽了一声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
沈亦菲没有搭话。
然后两人陷入漫长的沉默。
林萧内心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说:“你就是馋人家身子,你下贱。”另一个说:“对啊,对啊,我就是想和亦菲彻夜鼓掌。”
林萧看见桌子上的酒菜,灵机一动,对沈亦菲说:“长夜漫漫,要不一起喝两杯吧!”
沈亦菲有没吃饭,早饿了,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林萧倒了两杯酒,一人一杯。
两人碰了一杯,林萧一杯酒下肚,沈亦菲端起杯子刚想喝一口,林萧忽然脸色大变,捂住胸口道:“苏义简好卑鄙,居然在酒里下毒。”
沈亦菲吓得赶紧把酒泼掉,扶住林萧问:“什么毒,会不会死。”
“这是武林奇毒阴阳和合散。”
沈亦菲不解的问:“什么是阴阳和合散?”
“中了这种毒,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和女子交合,不然会七窍流血而死,我怕是撑不过今天晚上了。”
沈亦菲脸色大变:“那你死了我家人怎么办,你临死前一定要让他们放人啊!”
林萧郁闷了,你还真是个傻白甜,到底懂不懂我什么意思,怎么不按剧本来啊!
长夜漫漫
终于天快亮了,一个禁军副将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推开了房门。
林萧有些恼火,边穿衣服边骂:“懂不懂规矩,进来也不敲门。”
“林大人,大事不好了,苏统领被反贼烧死了,现在还请林大人主持大局。”
苏义简死了,林萧赶紧骑上马跟禁军副将直奔周府。
林萧看着烧成白地的周府和烧成一块黑炭的苏义简,他和李大胆死死地抱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林萧问明情况,十大家族和所有的官员以及家眷都被苏义简杀死了。
林萧看着苏义简的尸体,心里大骂,混蛋啊,你死的倒干脆,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给我。
他吩下令赶紧让士兵把尸体处理掉,恢复秩序,让人往京里报信,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官家,让官家派官员过来。另外把苏义简的死讯报告给太后。
这陈州现在一个官员都没有,一大摊子事怎么处理。
副将问:“跑了个周家家主周谨,现在士兵还在搜索。”
林萧沉默了片刻说:“不用搜了,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副将拿来一个单子,对林萧说:“这是抄的十大家族的家产,苏统领说交给大人处理。”
林萧结果单子道:“好的,先封存起来,有空我再处理吧!”
苏义简的一通乱杀打乱了他所有计划,现在案子也无从查起。
苏义简的两份奏折连夜送到京城,仁宗皇帝根本没看,太后看了也没当回事,她派苏义简过去本来就是杀人的。
早上起来,仁宗上早朝,刘太后破天荒的垂帘听政。
群臣正在讨论推广土豆的事情,应天府的土豆正在收获,很快就可以运到各地推广。
这时候就听门外喊:“陈州急报!”
群臣停止议论,这时候送急报来陈州一定发生了大事。
急报呈了上来,仁宗让陈琳当众宣读。
“昨夜禁军统领苏义简擅自做主,杀光陈州所有官员和家眷,屠了陈州十大家族满门,被水匪李忠烧死在周家。臣林子风请求速派官员至陈州。”
全朝寂静。
仁宗皇帝愣愣地坐在龙椅上,脑子似乎宕机了。
刘太后在帘子后面猛地站起来,又颓然坐下,一瞬间似乎老了很多。
群臣各有心思,有幸灾乐祸,有忧心忡忡,有人听说陈州官员全数被杀跃跃欲试,有人装作悲愤装嘴角又掩饰不住地上翘。
右相王曾忧心忡忡,他儿子还在陈州,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吕夷简站了出来:“启奏官家,现在当务之急是选派官员去陈州,稳定当地秩序。”
仁宗皇帝也回过神来了开口就问:“林子风没事吧!”
群臣郁闷了,这奏折就是林子风写的,你说他有没有事。
吕夷简赶紧叫送信的使者上殿,说说陈州的事情。
使者这辈子也没见过金銮殿,能进皇宫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哆哆嗦嗦进了金銮殿,见了群臣和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走着走着腿一软跪了下去。
仁宗心里咯噔一下,林子风不会出事了吧。
使者颤抖着说:“林大人昨天晚上被吕统领软禁了,现在正在忙着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