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街,一个药铺。
药铺老板早就回家过年了,药铺关着门,从外面看不出什么。
一个女人被捆着,赤裸着下身,在地上蠕动。
旁边一个男人在看着自己的后背,他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疼得他呲牙咧嘴。
这两个人就是凶手和被绑来的李美珍。
这家药铺离金允石的住处就几百米,由于这家药铺关门很久了,又灯下黑,金允石和搜查的人都没想到搜查这里。
凶手今晚就藏在这里,他东躲西藏半个月了,原来在一个月前杀死了那两个女人后,他趁着夜晚把两个女人尸体绑住石头丢进汴河。又回家打扫干净,可是他不敢再住了。
他是个很小心的人,跑到客栈住了几天,那一天碰到了白洁,晚上就付钱在白洁那里住了一晚,晚上杀死白洁后第二天又换了一个地方住一天,他从不在一个地方住两个晚上,本来应该离开汴梁的,这样谁都找不到他了,可是他压制不住内心对妓女的恨意和虐杀妓女带来的快感,再加上对自己智商的自信,他继续在这个地方东躲西藏。
不过今天晚上他大意了,没想到隔壁还住着一个男人,背上和小腿上都受了伤,小腿上伤口不深,他已经处理了,背上的伤口他够不到。
他看了看在地上蠕动的李美珍,松开了绑住她嘴的布,对她说,帮我上药,不然我就杀了你。
李美珍满眼恐惧,顺从地点点头。
男人满意地松开她,让她帮忙上药。
李美珍拿着药走到他身后,眼神在四处搜寻武器,不远处有一根榆木的拦门棍,她帮他上好药,对他说我帮你缠上绷带吧。
男人点点头,她走了两步,伸手拿起拦门棍,转身朝他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男人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恐惧占满了女人的全身,她丢下棍子,打开门,拼命往外跑,天已经亮了,搜索的人也已经撤了,街上没有什么人,街上大部分的门都是关着的。她慌不择路地在街上拼命跑着,寻找可以庇护她的地方。
不知道跑了多远,有一间杂货店还开着门,女人跑了进去,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在守店,胖女人手里拿着一把锤子,因为这几天人心惶惶,她男人出去搜索凶手了,听说抓到有很多赏金,出门前让她把店关了,她想着大白天应该没事,就开着门,找了把锤子防身。
李美珍向她求救,胖女人惊讶地看着她,赶紧把她领到后屋卧室,让她睡在被窝里,准备出门给她找一条裤子。
凶手并没有死,毕竟女人的力气有限,他只是暂时晕倒了。
女人逃走了,他悠悠醒来,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了,穿好衣服出了门,一瘸一拐地在街上走着,寻找另一个藏身之地。
他看到了一家杂货铺开着门,一个胖女人正好从里屋出来,他就走了进去。
胖女人还以为是顾客,赶紧迎来过来,问他想买什么。
他问胖女人:“这里就你一个人吗?这两天不太平,还敢开着门。”
胖女人看他一脸和善,语气中又带着关心,放下了戒心,对他说:“本来就我一个人,不过刚才跑过来一个光着下身的女人,现在店里就我们两个女人,我回家帮她拿一条裤子,你能不能帮忙在店里保护她?”
胖女人说完还把锤子递给他说:“万一凶手来了,你就用这个锤子对付他。”
男人笑着接过了锤子,猛地朝胖女人头上砸了下去,胖女人双眼惊愕,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男人迅速转身关好门,在里面插上插销。
凶手慢慢走到胖女人面前,胖女人头上被砸了一个大洞,已经不能动弹了,血流了一地,睁着眼看着他手里滴着血的锤子,满眼的绝望。
他举起锤子,又狠狠地砸了下去,一锤子接着一锤子,直到胖女人死透了,他对虐待这种女人没兴趣,里屋还有可口的大餐。
他走到里屋,李美珍看到拿着锤子进来的凶手,流着泪满脸的绝望,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
凶手拿着滴血的锤子,撕下床单,把吓得不敢动弹的李美珍重新绑起来,堵住嘴。
饿狼开始享受他的羔羊。
金允石和何正宇两个人找了一夜,没有找到凶手,垂头丧气地往家走,走到半路两个人又吵了起来,互相埋怨对方放跑了凶手,忽然,金允石好像看到街的另一头一个身影闪身进了一家店。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招呼何正宇往这边跑。
由于距离太远,他不确定是哪家店,所有的店都关着门,两个人来回走着,一家家听门里面有没有动静,终于听见了杂货铺里有女人的惨叫,那种被堵住了嘴惨叫声音并不是很大,要贴着门才能听见。
两人疯狂的撞门,撞了好久才撞开,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胖女人,又跑到里屋,看到了惨死的李美珍,里屋的一个小窗户开着,凶手已经从窗户跑了。
何正宇看都没看李美珍是死是活,急忙从窗户爬出去追凶手,追上了就是两万两银子。
他刚从窗户伸出头,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他头上,一锤又一锤,何正宇惨叫一声,很快没了气息。
凶手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