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还是头一回听到乾坤神域这个名字,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知道了侵犯者的来历。
名字称呼之上没什么作假的必要,但到于礼所说的其他内容,张依依暂时持怀疑态度,并不会完会听信对方之辞。
毕竟传说盘古也曾开天辟地,女娲还造人,所谓衍生万物,万源之祖之类的,你说是你家先祖,我还觉得是我们的老祖宗呢。
最后那一句更是扯蛋得厉害,什么叫这方仙域甚至整片星域能够诞生都源自于乾坤神域?
这种起始来源论实在太不靠谱,你说我的世界起源于你的地盘,我还说你的地盘是我们的世界衍生出来的!
本就是不可能找到证据的东西,有没有关系天都不知道,她要是真信了那才叫傻。
更何况退一万步,就算这方仙域最初当真是因乾坤神域而诞生,那也不是乾坤神域这些域外生灵入侵的理由。
这可不是简单的闯入,而是真正的侵略,侵略者就是侵略者,再怎么找理由美化也改变不了主观上的事实。
“你似乎并不相信?”
礼看出了张依依对他的话明显不是那么赞同:“质疑的是后头的几点?”
张依依见礼倒是什么都看得明白,当下点头道:“不算质疑,只是立场不同,许多看法本就不可能一致。很正常,阁下继续说,我继续洗耳恭听。”
“也是,不论是真是假,大概没有谁会愿意被人闯入自己家园烧杀抢掠。”
礼却是出乎意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仿佛只是有感有发,但很快又收起了那么一丝感慨:“可那又如何,愿意不愿意从来都不是弱者有资格决定的,弱小便是原罪,不是吗?”
“我大概知道阁下为何要取名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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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依依并没有兴趣与对方争论原罪不原罪的问题,却是一下子看出了眼前的礼有问题。
从礼的那具化身随意将看到的生灵宰杀便能看出,礼有着极其凶残嗜血的本性,不需要任何理由,纯粹便是原始而本能的暴力血腥。
但同时,从如今礼这本体身上,张依依又看了几分矛盾的自我怀疑。
那句“弱小便是原罪,不是吗?”,最后“不是吗”三个字与其说是在反问张依依,倒不是如说是反问着他自己。
弱小是原罪吗?是,也不是,因为谁都有弱小之时,但弱小者又的确只能被强者任意宰割,这又是铁一般的事实。
然而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像礼这样本性残暴以杀戮掠夺为生的原始种族,竟然取名为礼,还对于自己这样的生存本性产生了某种迷茫,这就很有意思了。
“为什么?”
礼对张依依说的话很是感兴趣,也不在意张依依是否配合他讨论强弱之道。
“因为缺什么才想要什么。”
张依依言辞之中倒是并无情绪偏向,只是实事求是的道出了答案:“你们那里大约是没有所谓的礼仪廉耻,也没有人会在意这种东西,你们崇尚的只有力量与强大,那才是一切的规则所在。而阁下大约算得上是你们那里的一个异类,除了对力量与强大的本能追求以外,或许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点点旁的念想。这种体验对阁下而言是新奇的,同时也是矛盾的,所以阁下既然想抹杀掉这点儿不同的念想,同时却又不想彻底抹杀割舍。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了今日我能来这里面对面的与阁下交流的机会。”
听完张依依的这些话,礼既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稍微沉默了片刻,而后又看不出情绪地把话题转向了原题,而不再让张依依继续当着了的面剖析他,观察他。
“乾坤神域离这里很远很远,远到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发现得了彼此。只不过突然有一天,神域之主向所有神域子民宣布,发现了一片最好的新星域可以用来征服、驯养,而后我们便开始了这场最远距离的星域征战。”
礼哪怕说起这些,也淡淡的,没有身为神域子民对于神域之主的疯狂敬仰追随,也没有对于征战新星域的激动澎湃。
或许,有的时候,时间当真可以磨灭掉任何东西,如果没有的话,那可能只是时间还不够罢了。
张依依也从礼的种种反应里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既然这会儿礼愿意主动说及这些她根本无处知晓的东西,那么她当然不会随意出声音打断。
“神域之主出手很快,在锁定这片星域具体位置后,便亲自带了神域那些最顶级的恐怖存在出击,想要一举拿下这片星域的控制权。”
礼像是在说着旁人的故事,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回忆起来时总算是带上了几分明显了一些的情绪起伏:“只可惜,这片星域并非之前所预料的那么弱,特别是这里的天道意志十分顽强,硬是直接扛住了神域之主们偷袭,为这片星域里最强的那些存在察觉反击拖住了最关键的时机。于是乎,后来双方战局出现僵持之态,星空战场应运而生。再接下来……”
说到这里,礼却停了下来,看向张依依饶有兴趣地说道:“再接下来,你猜猜看,若是猜中了一些重要过程的话,吾允许你提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