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有消息来源以及幕后掌控,必定是混元仙宗本身控制无疑,所以我们在这里查他们家的事,可不是好地方。像之前你查那三男一女身份之类的小事倒是无妨,其他但凡稍微敏感一些便会立马引起他们的注意。”
张阳又道:“可是主人,离宗之前,您师尊他们不是说,让您完全不必刻意隐瞒身份行踪,甚至三疯师祖卜卦所指,越快让您的名声在混元仙州大显,才会越有利事情进展吗?”
“那是两回事,师祖他们的意思只是让我不必担心身份暴光后会因几年前的旧账而招来杀身之祸,却并不是说我们来混元仙州的真正意图随意让人察觉亦无防。”
张依依提醒张阳道:“你再随意在这里查问几个寻常些的消息,来都来了,该问的自然也得问问,真只在这种特殊之地喝茶,那才叫奇怪。”
张阳听后,立马便明白了张依依的意思,当下点头照做,自行抬手按下了那处圆形浮雕,用意念开始查询消息。
“啧,做人就是破规矩多。”
毛球自然没打扰张阳干活,不过却是朝着张依依抱怨了一下,顺便又道:“你说我们在这里说的这些话,有没有可能也会被这家店的幕后老板一五一实全部监听到?”
这是一个不错的问题,张依依觉得毛球着实比从前善于思考得多:“那倒不会,若真有监听手段的话,咱们坐下这么久不可能完全一无所察。”
这种自信她还是有的,毕竟她的五感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及,除非店家能够给这里每一桌都安上仙王级别以上的监听实力手段,否则的话还真不可能完全避过她的探查。
更何况,开门做生意讲究的便是信誉与名声,特别是这种大店,还是专门售卖消息的地方,若真敢当众这般作死,哪怕是混元仙宗当家掌门亲自出面,怕是也难压众怒。
毛球见状,又道了一声做人就是规矩多,而后倒是闭上了嘴没再多说。
等张依依几人结过账走出茶楼时,罗烟四人还在那里跟木头似的傻站着,不能动弹不能言语,身边不时有人经过看着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倒也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别看这里是仙界,可人性却还是与凡间相差无几,堂堂混元仙宗主峰的真仙境弟子竟因太过嚣张而被人当街小惩大戒强行罚站,有几个人能做到不幸灾乐祸当成谈资?
半个时辰还没过去,罗烟几人想尽办法也没法挣脱这份束缚,再见到张依依这个祸头时,一又眼睛更是差不多要喷出火来。
张依依心情不错地在罗烟面前停了停,说道:“瞪我干吗?还想着以后怎么弄死我报仇血恨?”
说完,她还好心地朝罗烟嘴角之处点了点,替其先行解开了言语上的束缚。
这嘴巴刚得自由,罗烟真是又恨又怒,直接嚷嚷道:“你敢这般对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好吧,她承认自己以及几个师兄加起来都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对手,不然的话也不会轻易被弄得如此灰头土脸。
但这里是混元仙宗的地盘,她堂堂主峰长老最受宠爱的关门弟子,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外来修士白白欺辱。
“你师父?你是说混元仙宗主峰罗明罗长老吗?”
张依依一点儿也没被威胁到,反而笑着说道:“你以为就你有师父吗?跟我比师父你可是更惨,啧啧,还不如直接自己跟我比。”
这话一出,毛球与张阳倒是直接跟着笑了,显然也是无比赞同张依依的说辞。
罗烟先是一愣,随即只当张依依这是在故意夸大其辞,对方一定是进了茶楼后才查到她的情况,知道她师尊是混元仙宗主峰罗明长老,怕她事后算账找麻烦,这才故意前来吓唬她的。
“不信吗?”
张依依一看罗烟的神情,就知道对方当她夸海口哟:“我师尊是太安仙州、鸿远仙城云仙宗的姜恒金仙,你若是没听说过的话,稍微去查查便知道我刚刚为何说比师父你就更惨了。”
故意亮出师尊大名来,张依依也没再搭理罗烟,带着毛球与张阳径直扬长而去。
而她一走,不少刚刚听到她所言者,顿时个个激动了起来。
云仙宗姜恒金仙呀,这个名字莫说混元仙州的人,如今怕是整个北部大仙域也少有人没听说过吧。
毕竟不算姜恒当初成为整个北部大仙域最早晋级金仙的飞升修士一事,光是五年前姜恒带了几十名金仙大闹太安州府,直逼得拂远仙王都不得不亲自退让,替姜恒小徒弟正名,去除无妄之罪,就足以哄动整个北部大仙域呀。
“啧啧,原来那位仙子竟然就是姜恒金仙的爱徒,那五年前,姜恒金仙岂不就是为了刚刚这位仙子不顾一切地同太安州府甚至拂远仙王硬扛上?”
“天呢,这仙子可真是太幸运了,有一个这么护短的师尊,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呀。比师尊,谁比得过这位仙子呀!”
“你们也别太早下定论,万一刚才那仙子根本不是姜恒金仙的徒弟,故意说谎呢。”
“这种事哪里冒充得了,进出咱们混元仙州那可都是有记录的,身份铭牌还做得了假?人家是不是姜恒金仙那宝贝徒弟无羁真仙,随便查一下州府进出记录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