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总觉得身为人族,貌似最无助的婴儿时期是不是太长了些?
跟地些妖兽灵兽的幼崽一般不好吗,一生下来不说直接自主自立自强不息,但至少吃喝拉撒不需要时刻有人盯着、手把手侍候着吧!
小拾遗也不知是否察觉到了师姐对他的“嫌弃”,反倒吃得更加欢快起来。
真正的懵懂无知,大抵便是如此。
没等到次日,当天晚上,乔楚便回来了。
见到张依依的第一句便是:“这天底下的确没有我乔楚撬不开的嘴!”
张依依识相地朝着自家师叔抱拳致敬,佩服之情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师叔您是怎么做到的?”
她不急着问乔楚打听到了什么具体内容,反倒更加好奇师叔是如何做到让子明金仙乖乖开口。
甭管怎样,想来师叔这回为了她付出的代价一准不小,她又怎么可能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乔楚哪里不明白张依依的心思,摆了摆手道:“你别想那么多,师叔我又不傻,还能做赔不起的买卖?”
言下之意,那点儿代价绝对是他所能够承受得起的正常范围,也是他身为长辈当做之事,无需依依太过在意。
太过在意便显得过于生疏,而他们师侄间,最不需要的便是算得太过分明的这种生疏。
都是聪明人,张依依自然也明白乔师叔的意思,如此一来果然笑着点头表示明白,没有再继续追问。
“指远那老东西可真是阴毒又不要脸,这回他是打算让子明金仙背锅呢。”
很快,乔楚兴致勃勃地同小师叔说道:“拂远有一对自己炼制而成的至宝,是一对福画。一幅名为山海图,一幅名为万恶图。不过外人都只知山海图,从未听说过万恶图,而后天你们重新继续的大比,地点将会被选在山海图内的世界。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师叔的意思是,到时我们名义上要进的是山海图里的世界,但实际上,拂远却是让我们所有玄仙大比者入万恶图中?”
张依依立马便反应过来了拂远仙王打算玩的把戏:“可问题是,他就这么确信,到时真没有人能发现山海图有异吗?”
“其一,山海图与万恶图本就同根同源,单从表面看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更别说这东西是人家仙王私宝,听说过与亲眼见过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其二,他敢这般吩咐,子鸣金仙自然得想方设法为拂远这一阴抬损招提前安排好掩饰与善尾之策,无心算有心,准确又较为充分之下,你们这么一群玄仙进没进错地方,没人知道。至少最后全军覆没无人而出,这样的真相也是可以造假掩盖,小矛盾冲突不可能完全杜绝,但有着拂远仙王在,就算最后有人猜到真相,又能翻起什么水花来?”
乔楚解释得挺详细:“山海图与万恶图一正一反,一个与仙界其他历练之地差别不大,而另一个吗完全是没有下线的万恶之地,据说自打炼制出来后,那张图画世界从来只有进没有出,被扔进万恶图的修士要么早早死了,要么一直被困于画中甚至已经成为了万恶图的一部分,永远没有脱身的可能。”
“那估计是扔进去的修士境界太低,实力太弱?”
张依依完全没有被拂远真仙的万恶图吓唬到,反倒笑着提议:“不然拂远仙王看谁不顺眼就把谁摇进万恶图,这仙界第一人早就成他了,根本没其他仙帝、仙王的事。”
“哈哈,说得好,别说摇仙帝、仙王了,恐怖他连金仙都不敢往里扔,也就是仗势欺人欺负一下你们这些玄仙罢了。”
乔楚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所以依依后天尽管放心去继续参加玄仙榜大比,师叔这一回非得让拂远那个老东西脱掉一身皮不可!”
不仅脱掉一身皮,而且他还给拂远这一身皮外加他千辛万苦炼的这一对宝画找了个最好的买家,卖了一个好价钱。
赔本买卖什么的,他乔楚从来不干,就子明金仙从他这里淘去的那么一点儿好处,他当然得从罪魁祸首身上千倍万倍地挣回来。
“师叔,您这是已经有了解决之道了?这也太快了吧,后天就是大比,您到底都准备了些什么应对之策,都来得及吗?”
张依依惊喜万分,没想到自家师叔出门一趟短短几个时辰,这效率却是难以想象的高。
不仅直接从子鸣金仙那里弄清了想要知道的一切,而且转手便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得,真不惭是她家师叔,你师叔永远是你师叔!
“别打听了,具体的先不跟你讲,免得你提前知道了影响你到时候的正常发挥,总之有师叔在,拂远仙王想我们内一峰的人,那是门都没有!”
乔楚拍了拍自家小师侄的肩膀,直白地卖起了关子。
张依依见状,自然也没再追着问,反正有师叔在,她也的确不必操那么多心。
具体会如何,时间到了,可不就一清二楚了。
转眼间,便到了玄仙榜大比继续的当天。
张依依来得不早不晚,二千五百名玄仙被单独安排到了大比广场一处空地,与依然在进行的天仙榜,以及还未进行的真仙榜大比场地远远隔了开来。
甚至因为闲人免入,其他的围观者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