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进入甜甜口腔的瞬间, 甜甜强迫自己口腔分泌唾液，愣是冒着被噎死的风险把手指给咽下去了。
咕嘟。
这家伙。
感觉跟她不打麻药做胃镜有的一拼。
“……”
事成之后甜甜砸吧砸吧了嘴，感觉有一股死耗子味儿, 还有一股……浑然天成波力大海的味道。
嗯, 咸的。
口感米其林负三星的陈年咸鱼。
……
【恭喜主子，两面宿傩手指收集程度（1/3）】
脑海里随之而来的是系统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庆祝声。
“……为什么不把费佳给我？”
真人呆呆的站在原地，雪白破布娃娃缝合脸上出现了罕见的迷茫神色。
他似乎很不能理解她的行为。
“那家伙, 在你们人类道德评判的标准上，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把他直接交给我, 让我杀掉他不好么？”
“况且，你将他传送到别的地方，不怕他醒来之后报复你么？或者伤害你的伙伴。”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咒灵心态还挺好的。
甜甜之前骂他这么难听的话, 还骗他, 甚至是羞辱他的智商；都不见真人直接气急败坏失去理智的攻击她，反而是有闲心在这里探讨为什么不把那个毛子给他。
说实话。
这个心态比她好多了。
达成任务的甜甜没有之前那般针锋相对, 语气平和不少。
“我那一拳是冲着干碎他小脑去的，他现在醒来智商是不是个正常人都不好说；你不用替他操心。”
“不管怎么样，他是个人类；他好他坏自有人类评判；你把他杀了, 那些被毒死的人我们找谁要交代？”
说到这里甜甜摊了摊手。
“你个咒灵还能把你拉上法庭？到时候看不到诅咒的法官在哪里对着空气哔哔赖赖…那场面…走进玄学估计十集都拍不完。”
真人：“……”
三马尾咒灵低着头认真的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神情气色稳如老狗的甜甜, 神情更加迷惑不解了。
“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留在这里不走呢？难道你很肯定你的能力在我之上，让我不会杀掉你么？”
甜甜：“……”
不。
是你的智商让我肯定。
“不如聊聊, 你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吧。”
甜甜开口。
她本来吃了手指就想回去同高专众人汇合，顺便看看狗卷棘的嗓子怎么样，能不能给他治治。
但是她回头一想。
这咒灵瞅着好像没什么智商，单纯又蠢又坏而已。
于是甜甜心里有点想把这咒灵给活捉回去的念头。
【系统，你有没有什么捆仙绳或者缚魔网一类的东西, 能把眼前这咒灵给网起来？】
甜甜一边开口分散真人的注意力，一点内心询问系统。
系统沉默半秒。
然后给出了回复。
【系统提示：主子，咱们和修仙位面至少隔着六个次元。】
意思就是没有这种鬼东西，爱莫能助。
“你……”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真人开口了。
他没有回答甜甜的问题。
而是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看着甜甜。
真人：“…你怎么还没死？”
咒灵不可思议的问道。
“？”
甜甜一愣。
“我干嘛死啊？你也不动手，难不成要用意念把我隔空杀了？”
她有些诡异。
好歹她也是个有着系统的主角，区区两面瘫痪这种一听就不是少年漫最终boss的手指头还能把她毒死？
“……”
真人闻言，脸色更加凝重。
他刚刚不动手就是因为等这胆大妄为自不量力的女人主动暴毙。
结果这女人在对面有说有笑，一句接着一句；就是不死。
那个东西好歹也是两面宿傩的手指。
就算她没有被咒毒爆体，但是总要给点反应吧？
怎么就和石头扔进大海里一样没了动静？
……
“美凤。”
就在甜甜同人形咒灵无声对峙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传来。
甜甜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一愣，转头。
在身后“盗洞”的光束之下，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身穿一尘不染的雪白衬衫，没有带墨镜，也没有带眼罩；那双通透宛如冰川般湛蓝的眼瞳安静而严肃的凝视着甜甜，双唇拉成一道没有弧度的直线。
“五条老师？”
她惊。
这男人赶上砖头了，哪里需要往哪里搬；户外救援队都没五条悟专业。
神出鬼没这个词就是专门给他量身定制的吧？
“美凤，过来。”
五条悟面无表情的伸出手。
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无声的点出一根纤长的手指，笔直的指向甜甜身后的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