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甜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双眼赤红, 整个人下一秒就要化身“哮天犬”的恐怖模样,心中大呼不妙。
糟了,这毛子被脑残技能给开狂暴了。
“Дyak!!”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上去异常愤怒,正在指着甜甜的头破口大骂, 还一拳锤碎了身后的玻璃。
“我能拿一下口袋里的手机么?我想拍个视频。”
夏油杰被甜甜跪在地上, 依然贼心不死,脸上还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期待的神色。
估计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刚刚那个毫不留情准备逃跑的姿态, 把夏油杰真的给恶心到了。
“别费工夫整内些没用的了, 待会你这同伴要是真开大的话,我可能还要请你兼职一下盾牌呢。”
甜甜凉凉的看了夏油杰一眼, 把那个不安分的脑袋毫不留情的拨了回去。
【碰!!】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二人短暂交流的功夫,突然一个回旋踢转身—将身后残血的玻璃狠狠踢碎!
甜甜:“?”
现在来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如果你面临着敌人,还有一个反目成仇的队友;在这样的条件下,获得了狂暴技能, 还再加一张增加法强的“痛苦面具”,你会怎么做?
按照传统套路。
大概是拼近全力, 反扑敌人和前队友,踩着他们的尸体和鲜血来达成——【极限反杀】成就。
但是这只是传统套路。
我们伟大的磨人陀思妥耶夫斯基根本不是甘于屈服套路的普通人。
在形式对他有利的情况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强行压制住了那种沸腾于血液中的苏维艾巨熊之怒。
“啊……”
男人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扣住头上的毛绒帽子, 力度大的手背之上青筋爆起,喉咙里也发出了沙哑的低吼之声。
在女人的木仓口对准他之后, 他很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的变化。
常年低温的血液和皮肤上宛如被淋了高密度酒精般火热炽烫。
本应该冷静而理性的思想, 好似被看不见的汤勺大肆搅拌, 甚至在他的眼前和记忆中开始闪现了一些本来不应该出现的画面——
他看见了美丽国人唾沫横飞的丑陋嘴脸。
看见了在皑皑白雪之上,矗立于冬之国的故土, 那一扇扇赤红宛如撒了鲜血的旗帜, 傲立于蓝天之上, 飘洋于大洋之间。
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双紫色的眼睛透过破碎的窗开始遥望树荫之外的蓝天,目光穿过天空,好似又看到了那块熟悉的故土风光。
“伏特加!伏特加!”
在故土之上,一群穿着冬袄的浅发男人们人手一瓶晶莹剔透的玻璃瓶,瓶中的酒液如摇曳的琼汁——他们欢呼着在雪地里向着他奔跑而来。
“大列巴!大列巴!”
“伏特加!伏特加!”
黑面包的香气,酒液霸道的味道,充斥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五官和感知,让他微微失神。
“异能?还是咒术?”
陀思妥耶夫斯基脸上的表情在感动和愤怒之间不停的切换,让他那张异常俊美的毛子脸看上去格外狰狞。
他就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样,狠狠的抓着自己奶白色的冬绒帽,压抑着冲上去捏碎甜甜和夏油杰喉咙的**。
“你的咒术里面是不是有兴奋剂?他看上去好像磕嗨了。”
夏油杰安静的趴在地上,什么时候都不忘刷自己的存在感,还嘴碎的和甜甜闲聊了两句。
“你的能力看上去真的很有意思,要不要考虑到我的教会发展?”
甜甜:“……”
什么?
这个货居然还有教会?
“闭嘴!!”
甜甜义正言辞的制止住了夏油杰的发言,并没有被这厮的言论扰乱注意力和和神志,依然举着木仓死死的盯着眼前神志几乎错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眼下的情况非常复杂,可以说有一半是她自己搞砸的。
这边这个秃驴虽然被毛哥给放弃了,但是甜甜到目前为止不知道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眼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万一这个和尚声东击西想让她放松警惕,最后被俄罗斯人给干翻了那就玩完了。
“………”
陀思妥耶夫斯基眼白依旧赤红恐怖,他身体紧紧的靠着后面的窗框,浑身颤抖,看上去蓄势待发。
“真的不考虑一下么?小姐,我们教会的工作待遇可比咒术师轻松多,比起幸幸苦苦的在咒术体系升级……”
夏油杰看到甜甜紧张的眼神,还感受到她小腿紧绷的肌肉,顿时更是话匣子打开,巴拉巴拉的开始小声哔哔,同时还用隐晦的目光不断的观察陀思妥耶夫斯基。
“……”
甜甜被夏油杰烦的不行,一股恼怒的情绪悠然而生;再一听夏油杰在那里教会教会的她更是烦躁。
一听教会,她脑海里直接就想起了某个魔性视频里邻国造孽牧师在那里“哈利路亚~”还有那些各种伤天害理的下作鞋教。
她越想越来气。
【碰!】
一不做二不休,甜甜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