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愤怒的声音落进了林苏和江塬耳朵里,同时也落进了李月耳朵里。
听着身边每个人气愤咒骂的声音,她脸上沉沉,并不大好。
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后是这样的。她没有想到,江家这么有钱,能存下那么多钱,建那么大的房子,难道就没有利用职务便利拿的钱?
她唯一庆幸的是,这封信没有人知道是她写的,否则,按照这些那么生气愤怒,没准她们一家就要被赶出江家村了。
不远处李涛听完这事,唏嘘之后,跑到江塬夫妻面前,“塬哥,你们没事吧?”
江塬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李涛,再看不远处的李月,林苏发现,这姐弟俩简直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李涛虽然在村里名声不好,但是看着比李月顺眼多了,江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李涛还会来表示关心询问一二。
李涛倒是想问问,谁家给他们写的匿名信,可还没开口,耳朵被他妈钩子嫂直接揪着走了。
钩子嫂愤怒的声音喝着,“李涛,你给我过来!”
李涛感觉耳朵都要掉了,嚎叫着,“妈……妈,你轻点,疼疼疼……”
钩子嫂把人拧到只有母子俩的地方,才把人放下来,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李涛一脸懵逼,揉着疼痛的耳朵,不耐烦的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妈,你怎么回事,我这耳朵都快掉了。”
钩子嫂拍开他揉着耳朵的手,气道:“我问你,这匿名信是怎么回事,你写的?”
李涛读过书,会识字也会写字,当初家人希望她能学他姐李月一样读到初中,毕业出来也好找婆家,可李涛刚上初一,和人打了一架之后,就说不去上学了,没意思,还不如在家,反正该学的知识都学了,一个农村人读再多书能干嘛,还不如出来干活挣钱。
可他不读书之后,倒是天天玩,这眼看二十岁了,一事无成。
那天她和赵蓉说的话,李涛就在外头,她看见人影了,估计听了好一会呢,虽然他只说自己去抓鱼刚回来,没承认偷听。
可最开始怀疑江家建房子的钱有猫腻的人就是她和赵蓉啊,儿子听见了,没准真会干这种蠢事。
这事情是解决了,可钩子嫂不放心啊,所以先来问问看怎么回事?
倒是李涛听到他妈说这番话,登时跳脚了,“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写那种东西?”
“那不是你是谁?那天我和你蓉婶说话,你就在外头,肯定听见了。”
看他妈又要上首揪耳朵,李涛连忙捂嘴,嘴巴不过脑直接说道:“那你怎么不说是我姐干的?”
“这跟你姐有什么关系?”
“那天我姐也在外头啊,我都不知道你们那天说的事情,你怀疑我怎么不怀疑我姐?”
钩子嫂心下一凛然,“李月?”
“对,我姐。”
李涛说完,气呼呼的走了,他最讨厌别人冤枉他了。他李涛,虽然是别人口中的坏孩子,但是他坏的有节操,是自己干的就承认,不是的话,谁都别冤枉他,就是拼了自己的老命,都绝对不允许别人冤枉。
李涛走的快,那番跟他妈说的话,也不过是一些不过脑的话,自己根本没细想。
可他没想到,他妈却往心里去了。
……
大会结束之后,李月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转了一圈,然后再回家。
她本想避开江塬和林苏两人的,等他们先回去了,自己再回去,可哪里想到,这转了一圈准备回家,远远看着江塬和林苏是牵着手回家的。
那十指紧扣,两人还互相看着对方笑着,眼底里只有对方,没有旁的。
李月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弄的那么糟糕,她很恨那个叫林苏的人,也讨厌江塬,她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却又不后悔。
心情沮丧,她踏进屋子直接往自己屋里去,打算睡一觉。
可两脚刚进了堂屋,却被从房间出来的人叫住。
“等会!”钩子嫂喝道。
李月抬头看了她妈一眼,说了句,“妈,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跟我说行吗?我今天很累。”
“你累什么累?我有事跟你说,等说完了再累。”
李月无心应付,发了脾气,“妈,你究竟想干什么呀?你烦不烦啊?”
“烦也给我憋着,你以为我不烦你吗?多大年纪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我和你爸,都成为全村的笑柄了,你烦?我和你爸更烦!”
她闺女出生那会,皮肤就比其他孩子白嫩干净,其他孩子皱皱巴巴红的黑的,反正不好看,李月不同,出生就很好看了。
她觉得这闺女要养娇,以后嫁人才能找到好人家,所以养她的时候特别细心,也给她读书,和村里的其他姑娘早早辍学在家帮扶家庭不同。
李月曾经是她的骄傲,她到哪儿都夸着李月,别人也都说她闺女好,以后家里门槛都要给人踏破,到时候求亲人家多,选一家好的,他们做父母的后半生都跟着享福了。
可后来呢,李月没把自己嫁好,现在都快二十五了,还是一个人,成了个老姑娘。谁家家庭好点的,都不着她家那么老的姑娘。这不说谁吧,就说隔壁江塬就是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