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想到,江塬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早就做好了被江塬怀疑猜忌的,哪里想到,江塬不单止没猜忌她,觉得她心思深,反而关心她?
天啊!
这还是她认识的反派大佬江塬吗?说好心狠手辣猜忌多虑的呢?现在简直就是一暖心男。
林苏都快不认识江塬了,一直盯着看的离开。
反倒是江塬被她眼神看的怪怪的,连忙催促道:“赶紧回去吧!”
说好烧热水给江塬洗澡洗衣服,没曾想,闹出一堆事情来,最后连林苏自己都洗了一个热水澡,水还是江塬烧的。
林苏刚从洗澡房出来的时候,外头回家之后的李月,又跑来找江塬了。
看她梨花带雨的跟江塬解释,“江塬,林苏都是在骗你的,是她自己跳河里的,跟我无关。”
江塬脸色冷冷,等李月说完,才问道:“那你有想过把她推河里去吗?”
“我……”
在江塬的锐利眸子的直视下,想到自己最初的想法,却没说话。
“你从一开始,就想害她?”
江塬语气看似在询问,可其实却用的是肯定句。
林苏就在门口站着,听着两人的谈话。
他信了?
江塬没有调查,就直接信了她说的吗?
“李月,我以为半年前我就说的够清楚了,我们只是邻居,仅此而已。你有你自己的念头,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不允许你来伤害我的家人,特别是林苏!”
“我……”
“以前你怎么闹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但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你想干嘛?”
“你应该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
江塬声音板刻,冷冷的没有温度。
这让林苏想到黑化后的江塬,每次面对他的仇人,明明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就连语气也听不出情绪,可那声音却是让人恐惧的。
李月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却笑道:“呵呵,江塬,你有证据吗?你拿什么证明是我推她下河的?”
“没有证明。”
“那你能怎么办?”
江塬目光朝她看过去,一句话没说,李月却总觉得他眼神可怕的很。
等李月走了,江塬才回头朝林苏看过来。
“听见了?”江塬问。
林苏点点头。
今天算是她第一次看到江塬真正带了大佬的气息,冷冷的,一言一行,明明看着很普通,却能让人胆怯。
她问:“你想怎么对付李月?”
江塬只说,“你别担心。她以后不敢再来伤害你的。”
林苏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这种被人疼着向着的感觉,莫名觉得挺好。
李月的事情,林苏没有再担心,毕竟这种又蠢又毒的人,有的是人收拾她。
刘主任回来的时候,李月推林苏下河的事情,就已经听说了。
陈梅是个大话筒,她知道的消息,自然很快很多人都知道了。
陈梅也没说是谁推的谁,毕竟她也没有亲眼看见,反正她到的时候,两人都在水里。
她只说了经过,先是李月说林苏推她下河,然后是林苏的分析,大家听着陈梅的还原,经过自己的大脑思考,自然偏向林苏那一边。
这么一想,大家唏嘘不已,暗道这李月好狼狠的心啊。
大家刚开始本来还对林苏有几分怀疑的,可陈梅说的一板一眼,大家自然信了。毕竟江塬结婚那天,李月母子就闹这么一出让江家难堪。
刘招娣回家就骂骂咧咧,说钩子嫂这教的女儿不像话,居然要害人。
钩子嫂自然也听说了这事,下工到家之后,看屋里哭的惨烈的闺女,当即上门和刘招娣吵了起来,说无中生有,一看就是她儿媳妇心思歹毒,想害人!
两家吵的不可开交,江塬父亲从大队回来,才算喝止了这场骂战。
而在钩子嫂看来,这就是他们强权压人,说什么也要告到公社上去,再不行告到镇上。
“你告,我让你告。”刘招娣说道,“这事看谁在理?你闺女会游泳,你自己知道,她开口闭口说林苏推她下河的,到头来怎么两人都跌水里去了?”
“我……”
“村子里谁家不知道你家的事情,你要告我给你递纸笔,赶紧去,我不拦着你,到时候看谁家不好?”
不得不说,刘招娣一番话,让钩子嫂不敢反驳了。
自家闺女对江塬那点小心思,钩子嫂自己清楚,这谁会游泳谁不会,也一眼知道,加上两人都掉水里,谁能说是谁推的?各说各有理,这传到上面去,害的是她闺女的名声。
钩子嫂脾气不好,但是也不算太傻。
刘招娣还说,“再说,谁推谁,咱们大家都没看见,陈梅去的时候,两人都在水里,这谁推谁,大家都不清楚,你怎么就肯定是林苏推李月,而不是李月想害死林苏?”
边上不少人也帮着,都让钩子嫂这事赶紧算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怎么回事?再闹下去,到时候李月也不用嫁人了,毕竟谁家愿意娶个毒心肠的媳妇回去?
钩子嫂气的不轻,说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