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看着对方高壮的身形印在门口,有些心慌的说道:“合身就行了。”
昨天对方晕着的时候她倒是胆大,还敢把人运到密室里。不过那时候是将对方捆着的,她确实不用怕。只是现在对方好手好脚,这又是孤男寡女的。
想完,她轻轻咬了咬唇。陆少帅也不是那种人,就自己现在的样子,对方可看不上呢。
陆长缨走到院子里,虽说没有灯,可月亮倒是将院子里照得一清二楚。
他走到凳子上坐下,抬头看了眼天空。
一直到现在,他才有股真实落地的感觉。自己曾经在国外学习,也听说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但这么稀奇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倒让他一时没法接受。
所以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两天,吃饱了饭,洗了个澡,才终于认识到,这已经是一个和平年代了。
而他当年所做的事,也已经全都被人完成了,没有敌人,没有炮火,百姓安居。
所以此刻的他,有些迷茫。他找到了自己母亲留下的房子,再把巧姐送去医院,再之后呢?自己该做些什么?
进部队吗?他的身份是什么,能进吗?
不进部队的话,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他所学的所做的,都是为了民族大业。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没有军队了,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看着天空挂着的月亮,他敛下眸子。
这时候屋子里的廖清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双布鞋,朝他喊了一声,“我又从下面翻了一双鞋子,好像是我徒弟的,脚挺大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穿。”
陆长缨看不清她的面容,所以她软软的音调更加入耳。
背着油灯的她圆乎乎的,上上下下都圆滚滚,站在那像颗球,手里举着双鞋子,能感觉到她的眼神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陆长缨站起来,走向廖清欢,双手接过鞋子。
他看着对方圆圆肉肉的脸蛋,“谢谢。”
廖清欢瞥过头,嘭一下又将门关上,“”不用谢。”
站在门口的陆长缨低头,手指摩挲着这双布鞋,长眉微拧。
或许,来到这里,他可以娶一个姑娘,然后平静的过一辈子。
……
廖清欢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没有钟表,也不知道时间,只是等她在打开门得时候,外面的月亮往后移动了不少。
扫了眼院子,见陆长缨正站在院子里打拳,她打了个哈欠。
“大概过去多久了?”
“约莫是五个小时。”
廖清欢随手将门带上,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差不多了,你没休息?可以在厨房里坐在灶膛口,那儿暖和。”
就一间房,是她住的,总不能让对方跟她一起睡。
厨房那倒是暖和,空间也大,够他一个大男人在那坐着稍微休息一下了。
“稍微休息了下,睡不着就起来活动活动。”
廖清欢瞥了他一眼,“嗯,年轻人确实精力旺盛。”
她没管陆长英,自己洗了个把脸又漱了漱口。掀开盖在盆上面的纱布,检查了下里面的黄豆。
厨房里有专门磨豆子的磨盘,昨晚就清洗干净了。将黄豆捞出来,又放了个桶在磨盘出口处,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磨豆子。
以前这种活都不用她干,这种磨豆子的活是她徒弟带着驴干的。没想到过了四十年,自己一点徒弟福没享到也就算了,磨豆子这种活都需要她干了。
陆长缨见她困倦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一手抓着豆子往磨盘上放,内心又是歉疚又是感动。厨房活实在是不会干的他,只能继续抬水,抬完了水又在院子里劈柴火。
虽说厨房大多是用煤炉,但还是有几个老式的灶台,煤炉火力不够的时候就会用上老式的灶台,所以他劈柴火也是用得上的。
俩人一个劈柴火,一个磨豆子。倒还真有几分男耕女织的味道。就是可怜了旁边住的人,睡梦正酣的时候,耳边又是柴刀劈柴火的声音,又是磨盘磨豆子的声音。
豆子磨了两遍,磨到细细滑滑,再用纱布将豆渣过滤出来,留下浓香如牛奶般的豆浆,但这是未熟的。需要上锅煮一遍,豆浆的香味则越发的浓郁。
陆长缨劈了不少柴火,靠在门边看廖清欢做豆花,她手里拿着个大锅铲,不停在锅里搅拌着。因为身材的原因,伸长了手有点费劲。
只是她表情严肃,眼神也非常的坚定,不像是在做什么豆腐花,像在做什么艺术品。
看着看着,他甚至有点看入神。
廖清欢等到豆浆热了以后,就盛到盆里,然后放入一点点豆腐用的卤水。她以前做豆腐都不会用什么石膏水,也都是用卤水的。做出来的豆花比石膏水要更甘甜一些,没有石膏味,据说也更健康一些。
等她搅拌着豆浆让碱水和豆浆更加融合时候,才注意到旁边的陆长缨。
“我听巧姐说,你每月月末都会派送一次豆腐花是为什么?”
陆长缨走到廖清欢身边,看着散发浓浓的豆香豆浆问道。
廖清欢抬手正要将盆端起来,旁边一双大掌就接了过去。
“倒锅里。”她提醒了一句。
陆长缨把豆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