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
不相上下的白卷在这一刻被深深鄙视。
凉诀城还在钱意意的前面一位。
钱意意坐在角落，转着笔等待着考试。
说实话，她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考试了。天天被凉诀城按着写卷子，写的她看见卷子都熟透了。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
钱意意拿到卷子翻了一下，有些懵。
她好像糟糕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补理科，她好像……完全忘了复习语文！
要遭。
钱意意翻来翻去看了几次的卷子，发了会儿呆，长长叹了一口气。
以后不能偏宠理科了，雨露均沾才是她应该做的，偏宠会有极大的问题的。
钱意意这一门考的头晕脑胀，后面的理解，几乎用尽了她的毕生绝学，瞎掰掰到了一个极致，勉强才把答案空填满，而作文，更抓瞎了。
为什么还要写作文？
什么叫做‘幸福的定义’？
绞尽脑汁的钱意意想尽办法填满了八百字。
但是可以预料出来的成绩会是如何的让人崩溃。
考完第一门的钱意意，沮丧的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意意，怎么了，考得不好？”
同考场的同班同学有回头看见钱意意的丧，忍不住说道：“别在意啊，反正你都是倒数第一了，再怎么考也不会比现在还差了。”
钱意意嘴角一抽，抬起头眼神幽幽：“那我可谢谢你的安慰了。”
她的桌子上有人放下了一瓶果汁。
凉诀城收回手，坐回自己的座位。
“谢了。”
盯着整个考场学生们的灼灼视线，钱意意淡定拧开果汁瓶，喝了两口润唇。
她太沮丧了，同考场的学生们都能看见，距离第二门考试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有的学生离开考场，忍不住对别的考场学生嘲笑着。
“知道钱意意吗，要考过一班的那个。”
第二门开考，钱意意第一门的考砸情况已经被所有关心着她的人给知道了。
钱意意还在进行第二轮的考试。
英语是钱意意的拿手科目，她一目十行看完题迅速开始做题，在开考半个小时，她已经连同作文全部写完了。
整张卷子答得满满当当，一点遗漏都没有。
考完后钱意意检查了一眼，就放下卷子趴下，准备睡一觉。
她趴着的姿势，正好对着凉诀城的背。
他也考完了，趴在卷子上在睡觉。
他今天没有穿外套，十月初已经降温了，大家都穿着校服外套的情况下，他穿着薄薄的一层白T恤，趴下时，白T恤勾勒着他纤细的腰肢，背上几乎能数清楚他的椎骨。
前后座之间只隔着窄窄的十公分，少年几乎是带着一丝禁欲气息的背部就在钱意意的眼前。
钱意意撑着腮，看得目不转睛。
凉诀城穿着衣服的时候，显得太单薄了，根本无法发现他身体的健壮。
没一会儿，凉诀城动了动，他坐起来了。
坐直的那一瞬间，椎骨在动，钱意意看得目不转睛。
坐直后的凉诀城，反手塞给了钱意意一张纸条。
传答案？！
钱意意心跳漏了一拍。
飞速接过纸条，等了好长时间，心跳平复后才慢慢在掌心摊开。
纸条上写着一句话。
别盯着我，吃不消。
钱意意：“……”
她一把揉了纸条，趴下睡觉。
监考的老师在钱意意身边站住。
“同学，自觉点。”
钱意意抬头。
“嗯？”
监考老师是一个陌生的老师，他板着脸不苟言笑。
“你手里的纸条拿出来，卷子给我，这门考试按作弊算，成绩不作数。”
钱意意张了张嘴。
“老师，我没有作弊。”
她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小纸条。
丢人啊，这种东西不能给人看见。
监考老师敲了敲她的桌子。
“快点，我都看见了。”
同考场的学生们盯着教室的角落，哪怕左右人都不认识，都能聊得热火朝天。
“钱意意？”
“她作弊了。”
“前面的是凉诀城。”
“凉诀城会配合她作弊？不可能吧。”
“我听说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嘿嘿嘿。”
钱意意不情不愿。
“我承认我接了小纸条，但是我没有作弊。”钱意意认真说道，“在我接到纸条之前我已经写完卷子十分钟了，您可以查监控。”
监考老师不信。
“写完了？不是作弊，那你们传递什么小纸条？拿出来！”
最后一声，监考老师很严厉。
钱意意犹豫了。
“给他。”
凉诀城起身转过来，掰开钱意意的手，把纸条递给了老师。
老师冷哼了声，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让我看看你们不是抄答案是在……”
纸条一摊开，钱意意抬手捂着了脸，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