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担心。”
克莉丝最终还是没把对方是个政|治犯的事情说出来。
递给爱德蒙那杯酒的时候,克莉丝本意是要试探他,看他会不会喝,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什么,他已经主动就把胃的事情说出来了。
今天一早,星期五就安排他的黑奴将请柬送到了国务大臣府上,克莉丝接过时,有意向黑奴道了句谢。
显然,那几个纨绔也是他帮她收拾的。
虽然永远绷着一根神经,小心翼翼行走,基本的善意,克莉丝还是能分辨的。
至于他找自己到底是想做什么,今晚就能知道了。
“只要对象不是议会里的那些家伙,我并不干涉你的交友。”
费尔德提醒道:“不过,我感觉,这个人似乎是被世界加诸过许多迫害,受过很深刻的苦。他身上有种非常不安定的矛盾气息。”
这种矛盾,我偶尔甚至在你身上也能看到,只是你似乎已经与过去和解了,而这个人却还在和当下做着缠斗。
国务大臣想了想,将这句还是吞下了。
不是昨晚那种正式的宴会,弟子又穿回了原本习惯的蓝色,再加上他那张脸,看上去的确花枝招展,是随时会被膀大腰圆的女土匪绑走的那种。
费尔德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操心的老父亲:“总之,你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过夜,最近罗马游客多,强盗又活跃起来了。”
年轻人失笑,“老师,您像是在嘱咐一个小姑娘。”
现在还是二月,天黑得很早,黑奴已经亲自驾车到了府前接她。
不必放下踏脚,克莉丝拄着手杖,轻快跳上了车。
车最后停在了特韦雷河边。
没看到逃犯,克莉丝好奇道:“阿里,你的主人呢?”
黑奴比划了几下,并不是未来的哑语,克莉丝没看懂,对方试图冲她露出笑容安抚,昏暗里一片悬空白牙,莫名有趣,倒也歪打正着。
克莉丝没有在岸边站很久。
很快,一艘精致漂亮的游艇顺流而下,船上堆满了芬芳的鲜花,船内被蜡烛照得通明,被河水倒映着,像是笼了轻纱,泛着柔和的光。
克莉丝:“……”
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