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声音颤抖地说:“嗯……嗯,希望她没事!”
然而,就在方如今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时,门突然开了,一个清秀的面孔出现在门后,眼中带着几分惊讶和疲惫。
“小陈?你怎么来了?”
“小朱,你没有……真是太好了。”小陈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你没事吧?怎么没来上班也不说一声,让大家都很担心。”
小朱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家里突然有点事,我也没有来得及请假。让你们担心了,真的很抱歉。”
旁边的方如今和戴建业都是生面孔,但报社人员众多,她还以为是报社的同事,也没有多问。
后来,在小陈的追问下,小朱这才道出了实情。
小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早晨的遭遇吓到了,她详细地向方如今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我本来是要去上班的,但今天早晨刚要出门,就听到门外有人说是来讨我哥哥的赌债。”小朱的眼眶微红,显然对于哥哥的赌债问题感到很是无奈和痛心,“那些人很凶,说如果找不到我哥哥,就要拿我抵债。我吓得不敢出门,只好躲在家里。”
小朱兄妹两人也都是苦命人,从小父母双亡,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小朱也很争气,考上了金陵大学。
金大,诞生于清光绪十四年的基督教会美以美会在南京创办的教会大学,当时社会评价为“中国最好的教会大学”,享有“江东之雄”、“钟山之英”之美誉。
但是哥哥不争气,也没有一个正经的行当,一来二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了一起,吃喝嫖赌都学会了。
现在小朱是半工半读的状态,除了在报社实习之外,晚上还在打零工,但她一个女学生,根本赚不到钱。
这些事方如今本不想管,但既然遇到了也不能完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你哥哥呢?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方如今沉声问道。
小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欠了那么多钱,可能是躲起来了吧。”
方如今让戴建业以后跟顾清江打个招呼,顾清江的面子在黑白两道都极具分量,有了他的庇护,那些债主应该不敢轻易动小朱。
当方如今和戴建业再次回到报社时,现场的尸体已经被警方带走,准备进行解剖。
虽然方如今对解剖结果不抱太大希望,但他还是期待着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戴雷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组长,我有一个重大发现!”
方如今和戴建业立刻围了上去,期待地看着戴雷平。
“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物证。”戴雷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被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物品,“这是在死者身边的灰烬中找到的,之前可能被忽略了。”
戴雷平这个人心非常细,在完成了初步的询问之后,他再次回到了三楼的火灾现场,在距离死者不远的一处灰烬中发现了线索。
方如今接过物证,仔细查看。这是一块碎裂的玉佩,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痕迹,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重要的线索,也许能揭开这场谜团的一角。
“做得很好,雷平。”方如今赞赏地点头,“这块玉佩可能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我们需要立刻确定它的主人。”
经过详细的询问和调查,方如今得知这枚碎裂的玉佩竟然属于崔社长的秘书。
这一信息不仅得到了崔社长的确认,还得到了其他几位女同事的佐证。
这个意外的发现使得案件的调查方向发生了重大转变,但却正如方如今之前的推测之一。
方如今立即派人前往女秘书的家中进行查看,当到达现场时,他们发现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情况,一人翻墙进入了院内,打开门让自己的同伴进来。
然而,他们在院内进行了仔细的搜索,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秘书的踪迹。
另一边,方如今又从报社员工中得知,火灾发生前,有人确实看到了女秘书出现在了报社大楼中。
至此,基本上可以判断,在火灾中被烧死的女人就是崔社长的秘书。
方如今步履稳健地走进崔社长的办公室,崔社长怎么也没有想到被烧死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女秘书,此时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戴建业在门口小声对戴雷平说:“看这老头子那个样子,保准跟秘书有一腿。”
戴雷平翻了个白眼:“别瞎猜了,那秘书是他一个好友的晚辈,现在正不知道该如何向老友解释呢。”
戴雷平的调查非常细致,已经将女秘书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
方如今已经坐到了崔社长的对面,开门见山道:“崔社长,我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下关于女记者孙玉淑的情况。”
崔社长微微一愣,竟然没有问秘书的事情,而是孙玉淑。
在临城的时候,张鑫华便跟方如今提到过这个孙玉淑,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发生火灾的地方恰好是孙玉淑供职的晚报。
“孙记者,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名字,文章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