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赖,这房子明明典给了他人,可他们父女二人非要闯人家的私宅,也就是人家许先生大度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可这对父女蹬鼻子上脸,甚至还敢动手打……打许家的家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足够的距离给了胖警察足够的安全感,虽然有些结巴,但硬气了不少。
“这宅子典给了何人?”方如今继续盯着警察的眼睛。
“这……给了许先生”
方如今继续问:“你可曾亲眼见过房契?”
胖警察的眼神闪躲:“那……那自然是见过的,许先生家大业大,买下这个宅子不成问题,自然……自然是有房契的。”
“那你把许先生请过来,当面验看一下房契,也好让这对父女断了念想!”
胖警察连忙辩解道:“许先生那么多的产业,确实忙碌,我们不便过多打扰。甚至,此刻说不定根本不在南京,如何去寻他?倒是这对父女,常与我们街坊交恶,给我们和大家伙找了不少麻烦,我对他们算是客气的了,要是较真,早就将他们逐出南京城了。”
“忙碌?”方如今冷笑一声,“这许先生再忙碌,难道连自己的宅子都顾不上管理?这房契若是真的,那许先生为何不亲自出面解决此事?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
周围的街坊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那老者握着一根棍子,缩在在残破的门楣下,惊恐的用棍头指着外边。
方如今暗自叹口气,这老头的脾气还是跟以往一样,不由瞟了一眼这个少女,少女还在期盼的看着自己。
自己既然来了、见到了,就不能不管,此时人群聚集,他不能太过高调,最好是只对付那两个警察。
方如今趁着混乱的局势,不动声色地将那为首的警察拉到了一旁,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知道你们当差的也不容易,有些时候确实是身不由己。”
说着,他从皮夹子里掏出几张钞票,递到了那警察面前。
那胖警察显然没想到方如今会有这一出,一时间竟愣住了。
他看看方如今,又看看那几张钞票,心中犹豫不决。
接吧,似乎有些不妥;不接吧,这到手的钞票又岂能轻易放弃?
方如今见状,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那警察的肩膀:“拿着吧。权当是我请兄弟们喝杯茶,消消火气。”
那胖警察抬头看了看方如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几张钞票,熟练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胖警察转身就要走,却被方如今一把拉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警察脸上带着不悦。
方如今摸摸鼻子道:“今日好像是督查专员要来,你们怎么不去巡街,盯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做什么,这不是擅离职守嘛,是不是嫌督查专员找不到你们警察局的毛病?”
“我们便是巡街发现此处的纠纷,这才前来调解,可不是什么擅离职守……”
方如今凑过去低声打断道:“你可以跟我这么解释,但是那督查专员会不会信,就难说了。你现在若不马上让这些街坊散去,那督查专员估计很快就会听到风声,亲自赶来查看情况也说不定,届时你站在这里亲自给他解释可好?”
胖警察喉头咕嘟一声,畏缩往后面退了一步。
方如今转向人群大声道:“刚才这位警官跟在下也说过了,这宅子虽然过了许家先生的手,但这对父女毕竟是旧主旧人,再说了许先生一直没有出示房契,既然如此,咱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就断定这宅子就是许先生家的。也请各位街坊请放心,这两位警官也表态了,一定会尽快联系上许先生核查此事。”
方如今说完瞪了警察一眼,胖警察犹豫片刻,他知道方如今既然知道有督查专员这回事,就绝对不是一般的百姓,而且看他们穿戴讲究,在这卧虎藏龙的南京,说不定是哪位高官家的公子哥,还是不得罪为妙。
胖警察不情愿的站出来对周围街坊道:“刚才这位先生也说了,此事我们再核查核查,一定会弄清楚的。大伙不要围着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周围的人看着这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一时间也猜不出是什么来历,但这件事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既然警察发了话,大伙都不敢违逆,见胖警察带头离开,其他人都跟着散了。
那少女等人群散开后,三步并作两步靠近方如今,泪眼婆娑道:“少爷,你可回来了!”
原来这少女名叫唐慧,她的父亲唐德田一直都是方家的帮佣,虽是雇佣关系,但方家待他如家人,这唐德田对方家也是忠心耿耿。
父女二人一直跟着方家住在一起,方家出事之时,唐家父女恰好回家省亲,算是躲过了一劫。
两人回到南京之后,发现方家已遭大难,悲痛欲绝,但无力回天,只得张罗丧事,将方父方母下葬入土。
之后,便听说父女二人离开南京回了老家。
方如今去警校求学之后,一直未回南京,他走的时候唐慧还是个小姑娘,但五官眉眼并未改变多少,是以一下就认出了她。
唐慧埋着头道:“我爹当初回到南京发现宅子被烧,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