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蒙面男人却不给他任何机会,趁机一脚踢向阮志国的胸口,将他踢得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阮志国感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像失去了控制一样无法动弹。
蒙面男人动作迅捷如风,一把扯下院子中原本安静挂着的晾衣绳,在阮志国还未及反应之际,已被那粗壮的绳子紧紧束缚住。
手法熟练且狠辣,三下五除二就将阮志国牢牢绑住,毫无挣脱的余地。
绳子深深地勒进阮志国的肉里,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生生割裂。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让阮志国不禁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试图挣扎,但那绳子仿佛有生命一般,越挣扎便勒得越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刻的阮志国,就像一只被捕获的猎物,被牢牢地控制在对方的手中,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你是谁?”阮志国惊恐地问道。
但蒙面男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蒙面男人的耳廓微微一动,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在阮志国的头上。
阮志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眼前一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意识也随之陷入了虚无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志国感到头上一阵凉意袭来,仿佛从深渊中被猛然拉回现实。
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
视线初时有些模糊,但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清晰起来。
眼前是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画面。
对面,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牢牢绑在木制的十字架上,身体已经不成人形,衣衫破碎,皮肤开裂,鲜血染红了整个十字架。
那人的头低垂着,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阮志国的嗅觉神经,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阮志国努力地眨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晰。
当他再次看向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满是血污的身影时,心脏猛地一颤。
尽管那人的脸已经难以辨认,但从那熟悉的身形和破碎的衣衫中,阮志国还是认出了他——那是他在院子外面望风的手下。
“啊……”
阮志国努力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但他的手脚被绑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
这一定是梦。
阮志国想起了自己每天在军队中坐办公室的日子,虽然油水没了,但好在之前捞了不少,还有命。
可现在呢?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空气,心里对自己说:“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依然没有改变。
那个血肉模糊的手下依旧被绑在十字架上,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阮志国环顾四周,逐渐认出了这个环境,铁窗上的钢筋拇指粗细,这还是他在改造警备司令部禁闭室时的手笔。
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的景象交织在一起,让阮志国感到一阵恍惚。
他曾经为了这个工程赚了三条小黄鱼,那时的他还满心欢喜,以为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因为自己亲手改造的禁闭室而身陷囹圄。
这个讽刺的现实让阮志国感到一阵苦涩。
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绑架司令的公子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但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不听话的话就得被灭口。
一切都源于一个女人,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
阮志国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面对现实。
清脆的皮鞋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宁静。
阮志国的心猛地一紧,他抬起头,望向门口子的方向。
那声音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
忽然,铁门咣当一声打开,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气势逼人。
那人身穿军装,正是警备司令部的参谋长张锐。
张锐嘴里叼了一根烟,淡淡的烟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冲淡了禁闭室里的血腥味。
他走到阮志国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阮志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迎上了张锐的目光。
“阮志国,你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抓回来吧?”张锐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快意。
阮志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张锐的眼睛,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张锐似乎并不在意阮志国的沉默,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绑架司令公子并非你的本意,对不对?”
“司令虽然免了你的军需处长,断了你的财路,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铤而走险,这可是一条死路。”
阮志国的心中一动,他忽然意识到张锐可能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