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报组的存在感也并不强。
但即便如此,胡德胜也从未掉以轻心。
都是搞情报工作的,谁没有几张面孔,相信梁瑞也不例外。
顾明成回答道:“组长放心,我会安排好的。梁副组长那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会及时提供帮助和支持。”
胡德胜点了点头,对顾明成的回答表示满意。
“旭日的家里,你也要常去走动走动,不要让人家觉得咱们情报组不讲人情。”
顾明成点头如鸡啄米一样:“放心,那边有兄弟照顾着呢。”
胡德胜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但眼中的光芒似乎稍微柔和了一些。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胡德胜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顾明成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终于,胡德胜开口了:“明成,听说张鑫华组长回临城了,你想办法和他联系一下,就说我想见见他,有重要情况要汇报。”
“组长,姓张只不过是行动组副组长,以前见到您还不是每次都毕恭毕敬的……”
“你懂什么,人家现在是处本部的人,深受科长器重,便是处座那边也对其很有好感,你觉得我能在他面前继续摆出上峰的架子吗?”
张鑫华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以前那个只能对胡德胜唯唯诺诺的小角色了。人家现在身处处本部,手握实权,连处座都对他青睐有加,这确实是胡德胜不得不重视的人物。
“是,组长。”顾明成赶紧应道,“我这就去想办法联系张组长,安排您和他见面。”
胡德胜点了点头,示意顾明成赶紧去办。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必须尽快和张鑫华取得联系,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夜色渐浓,胡德胜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临城站的门口,目光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迅速走向路边,叫了一辆黄包车。
车夫应声而来,胡德胜坐上车,低声吩咐道:“去清河坊。”
随即,黄包车在夜幕中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头。
胡德胜在清河坊的一家糕点铺前下了车,走进店铺,就再也没出来。
……
深夜的醋坊中,灯光映照着工人们赤着上身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醋酸的气味,仿佛能穿透衣衫,渗入肌肤。
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静静地站着,他的眼神深邃,面容沉稳。
此人便是醋坊的老板,李文渊。
他听着身旁工头老张的详细介绍,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老张,这个月的订货量比上个月多了三成,让大家伙儿加把劲儿,下个月涨工钱。”
李文渊的话音刚落,老张的眼中便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
“那敢情好。请东家放心,我们一定不耽误事。”老张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他转身看向那些正在劳作的工人们,脸上露出了鼓励的笑容:“兄弟们,听到东家的话了吗?这个月的订货量比上个月多了三成!下个月还有工钱涨!咱们可得加把劲儿,好好干啊!”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好!”
李文渊微笑着点头,缓缓步出那充满醋酸气息的空间。
门口,一辆黄包车静静地候着,车夫见他过来,赶紧弯腰赔笑。
老张紧随其后,送李文渊出门。
“东家,慢走。”老张轻声说道,同时递给李文渊一个包裹,“这是我老婆家里烙的饼,您带回家尝尝。”
李文渊接过包裹,道了声谢,点了点头,转向车夫:“走吧,回家。”
老张却不忘叮嘱车夫:“一定要把东家安全送到家。路上小心,别颠着了。”
车夫应了一声,扶李文渊上车,然后稳稳地拉起车来。
黄包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逐渐消失在老张的视线里。
“好人啊!”老张站在门口,目送着李文渊的离去,心中感慨万分。
这年头,能如此体恤工人的东家确实不多了。
这家醋坊是李文渊一个月前从上一任老板手中盘下来的。
当初,醋坊濒临倒闭,工人们都面临着失业的困境。
然而,李文渊的到来却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他不仅留下了所有的人,还给他们涨了一成工钱,这样的举动让大家伙儿无比感激和敬佩。
李文渊看上去文质彬彬,像是个教书先生。
然而,他却有着非凡的商业头脑和领导才能。
在他的带领下,醋坊逐渐走出了困境,起死回生。
如今,醋坊的产量不仅大幅提升,还拓展了新的市场,工人们的收入也随之水涨船高。
对于工人们来说,能在李文渊这样的东家手下干活,确实是他们的福气。
黄包车上,李文渊的脸色已然冷硬,之前的温和与和蔼如被夜风席卷而去。
他的真实身份,是深藏在临城阴影下的特高课特工,代号“水牛”。
醋坊,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一重掩护,为了能在临城这个复杂的棋盘上悄无声息地站稳脚跟。
李文渊在半路上下了车,让车夫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