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接近。
藤井树仁在病房里始终是一言不发,为此王韦忠当时伤透了脑筋。
没想到的是藤井树仁骗人说自己要方便,后来又借故说自己不习惯有人在的时候方便,把王韦忠“请”了出去。
等王韦忠出去之后,藤井树仁假借跟护士说话,让护士贴近他,趁机偷走了护士别在胸口的钢笔以及发卡,藏在手中。
那钢笔根本就是个障眼法,真正要了藤井树仁性命的是护士的发卡,藤井树仁用发卡挑开了自己的动脉血管。
等王韦忠发现时,为时已晚,井树仁身下铺着的白褥子也都被鲜血浸透了,再也无力回天了。
从当时护士的表现来看,不像是受人指使,事实的真相应该是藤井树仁利用了她的同情心。
即便如此,对护士也进行了严格的审查,结果和王韦忠推测的一样。
至此,这件事就被盖棺定论了。
直到方如今听了中林小夜子的供述,才觉得藤井树仁的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他和纪成林对视一眼。
两人在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个事情。
假定中林小夜子所张贴的启事,就是向潜伏人员传达刺杀或者是告知藤井树仁自绝的信息呢?
那么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方如今将纪成林叫到了外面,低声道:“老纪,你现在就跑一趟当时藤井树仁治疗的那个医院,以当时的主治医生,以及护士为重点进行排查,特别是出事当天的那个护士。”
纪成林不解:“那个护士不是已经排除嫌疑了吗?”
“不排除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临时充当了死亡消息的传递者。”
“也是!”纪成林恍然大悟。
“你详细问一问,当天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还有就是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装束和配饰,这些情况对我而言都很重要。另外,如果我们推测是真的,以日本人的小心谨慎,特别是那位深度潜伏的高级特工,一定会安排医院中的内线及时撤离,所以藤井树仁死亡之后的离职人员也是重点排查对象。事不宜迟,赶紧去吧!”
听到有这么多的线索,纪成林顿时兴奋了起来,高高兴兴地去了。
只是没多久,他又回来了,却是担心石耀华和平田幸夫。
方如今知道他是惦记自己,笑道:“老纪,他们两个现在还在咱们的手里,还能翻了天,你放心的去!”
纪成林这才放心离去。
此时,手下报告说石耀华已经给平田幸夫都包扎好了,按理说他们两个人不能继续在一起了,方如今便命手下再过五分钟将石耀华带到中林小夜子这边来,他这边则是要提前跟中林小夜子打个招呼,免得一会儿穿帮。
片刻后,当石耀华在方如今的见证下,和中林小夜子见面时,两人都有些尴尬。
石耀华率先鞠躬道:“老板娘,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都是为了活命,还请多多担待。”
中林小夜子看到石耀华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不忍过分苛责,惨然一笑:“石医生这是说的哪里话,形势所迫,大家都没得选择,我能理解!”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石耀华连连点头,在进入这房间之前,他被方如今单独嘱咐了几句,让他再做做中林小夜子的工作,“如果葛老板能像您这么想得开就好了,唉……”
说到这里,他眼泪也是在眼眶里打着转,同时在观察着中林小夜子的表情。
中林小夜子双肩抽动,低声啜泣起来。
方如今适时道:“好了,叙旧的话留作以后再说。石医生,谈正事儿吧!”
石耀华连忙擦擦眼睛:“对,听方长官的,说正事儿,说正事儿。”
他随即对中林小夜子道:“老板娘,事已至此,抵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还是把知道的情况都跟方长官说了吧,免得继续受罪!”
中林小夜子的身上也有刑讯伤,但都是之前留下的,料想方如今等人今天先拿平田幸夫开的刀,之后才是对中林小夜子先礼后兵。
方如今附和道:“不错,石医生是过来人,他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了,没人能挺过我们临城站的酷刑,何况你一个女人!”
石耀华劝道:“是啊,我现在是真后悔啊,后悔当时怎么就是鬼迷了心窍被你们的人拉下水了呢?我更加后悔在被捕之后,竟然一错再错选择了负隅顽抗,你看看我现在一身的伤,若不是我在最后关头想通了,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当然了,还得感谢方长官,及时给我用药医治。我是做医生的,这身刑讯伤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最清楚了,即便侥幸能够保命,后半辈子也完了……老板娘,听我一句劝,说着才是最重要的,人一死就什么也没有了?”
石耀华的确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把方如今说成了他的再生父母一般。
中林小夜子只是低着头哭,却不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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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把石耀华急得不行,在平田幸夫那里他就差打包票了,结果事情并不顺利,如今再拿不下中林小夜子,方如今便不会再继续信任他。
石耀华无奈,只得继续磨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