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关系啊……”
孟中强也不糊涂,一点点的挤牙膏对他活命的帮助不大,索性一咬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见方如今不表态,两名行动队员手上不停,将孟中强直接绑到了十字架上。
这时,马宝又将蔡金龙带了过来。
“方长官!”蔡金龙汗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蔡局长,辛苦了。”方如今点点头。
不管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蔡金龙都不敢说别的,他弓着腰回答:“不辛苦,不辛苦,能够为侦办日谍案略尽一份微薄之力,是在下的荣幸,荣幸……”
大案啊,谁碰谁死!
好在这个年轻的行动组长只是让自己检举揭发,并未打算搞株连,这才让蔡金龙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他很清楚自己应该站在哪边。
孟中强,对不住了!
谁让你利欲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
过去,你没少孝敬我,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放心,等你走了,你的家人我会适当照顾的。
孟中强可不知道蔡金龙暗中打的主意。
蔡金龙的突然出现,让孟中强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他哀求道:
“蔡局长,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怎么可能是日谍呢?求求你跟方长官说说,放我一马吧!念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求求你,求求你……”
蔡金龙先是低头哈腰地对着方如今笑了笑,再看向孟中强时脸已然变了,眼神也是越来越冷,厉声道:
“孟中强,你莫要胡乱攀咬,我跟你并不熟。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一无所知,要是知道你跟日本人有勾连,不用等方长官动手,我早就把你抓了!
方长官,不瞒您说,这个孟中强平日里没少讨好我,我早就看他有问题,他送的钱我都放在家里,不过我一分没动。我刚才仔细回忆了一下,孟中强跟日本人开设的三友商行还真有生意往来,会不会是……?”
“你……你……蔡局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和三友商行确实有生意往来,但那都是正经生意,根本就没有……”
话没说完,早有行动队员将一团破布将他嘴巴塞住,孟中强只能发出呜呜声。
蔡金龙擦了擦汗水,赶紧对方如今解释道:“这个三友商行就开在运河边上,主要销售外国百货、临城土特产、棉绸纺织品及工艺品,是个叫作高柳健人的日本人开的。没少赚咱们中国人的钱!”
临城租界一共有一千八百余亩,分成南北两块。
北边是日本租界,南边是公共租界,由英美法意瑞士分了。
一开始,日本租界非常冷清,经商的日本人大都是贫穷的小商贩,有的挑担叫卖小玩意,有的推着小火炉,支块铁板卖蛋卷。
后来,日本人用了五馆招数,即开办妓馆,茶馆,戏馆,菜馆,烟馆,后来又开了赌馆,终于让日租界一带成了繁华之地。
民国二十年后,民间虽然有很强的反日情绪,但一些日本人开的商行依旧在经营着,有些生意还不错。
方如今冷冷地看了蔡金龙一眼,既然这么门儿清,早干嘛去了,好处还不是收的比谁都勤快。
蔡金龙见方如今面露不悦,略作犹豫,道:“方长官,有一件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孟中强为了霸占刘老板的中药铺,秘密派人往刘老板从AH运来的货物里放了烟土……”
方如今听着蔡金龙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个孟中强果然是作恶多端,为了吞并人家的家产不择手段,不仅诬陷刘老板走私烟土,将其送进了大牢,还假仁假义地以解救刘老板的名义骗了刘老板女儿的身子,手段可谓毒辣至极。
蔡金龙见方如今阴沉着脸,便又加了一把猛料:“还有,城东粮店的崔老板,去年到湖州买米的时候,半路上船莫名其妙的沉了,连老板带伙计七八个人都死了……后来,这个铺子就被孟中强给盘了下来。”
既然已经决定跟孟中强彻底地划清界限,在落井下石的时候蔡金龙丝毫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他现在十分庆幸,当初虽然收了孟中强不少好处,但是伤天害理、害人性命的事并不曾干过一件,最多就是敷衍苦主,让案子无法查下去。
蔡金龙是个聪明人,方如今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蔡局长,你能主动检举揭发孟中强的罪行,这很好!一会儿将你方才所说的录个详细的口供,就先回去吧!”
“是,是……”
蔡金龙敢说这是他今天晚上听到的最动听的话了,浑身顿时轻飘飘的,脸上的肥肉也不自觉地跟着颤了起来。
他赶紧又忙不迭地说:“多谢方长官,我随时听候方长官的差遣!”
看到蔡金龙跑的比兔子还快,直把孟中强气得五内俱焚,唔唔乱叫。
行动队员不由分说又是一顿皮鞭,打得他皮开肉绽。
只是五分钟不到的工夫,孟中强已经犹如一滩烂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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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鞭重重抽在他的身上,使鞭的行动队员用尽全力,皮鞭抽到的位置,立刻就皮开肉绽鲜血飞溅,在孟中强的身上留下一条一尺多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