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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老板,今天生意不错啊!”副镇长公子阴阳怪气地说。
看到这个年轻人,老板的眉头便微微的蹙起。
此人仗着有个当副镇长的爹,在镇里横行霸道,隔三差五地总会闹事,街上的这些店铺没少被他骚扰。
最近这几天,他带着几个狐朋狗友经常来首饰铺,就是为了和挑首饰的大姑娘小媳妇搭讪。
老板有苦难言,说又不能说,赶又不能赶。
看到昂然走这样子,稻叶昌生便猜了一个大概,嘴角便立刻勾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老板,他手里的这个手镯我要了!”
稻叶昌生手里拿着一只翡翠手镯,质地一般,标价二十块大洋。
乡下还是不太认法币,仍然觉得大洋是硬通货。
二十块大洋的价格标的有些高了
这价却是有些高了,实价能砍掉一半。
可是,老板很清楚,这位纨绔根本就不可能买,他纯粹就是找茬。
老板有些无奈地看向稻叶昌生:“先生,您看……”
“好啊,正好不是太合我的心意,就让给他吧。”
有要务在身,稻叶昌生可不想跟这个纨绔子弟纠缠太多。
他斜眼瞥了一眼门外,那几个便衣已经从店铺门前走了过去。
此地不宜多作停留,必须赶紧离开。
说罢,将手镯轻轻递还给老板,告辞出了首饰铺。
眼看着一单到手的生意就被副镇长公子搅黄了,老板暗暗叫苦不迭,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稻叶昌生竟然没有接招,副镇长公子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十分不爽。
他使了个眼色,一个跟班立即跟了出去。
那些女眷见稻叶昌生走了,顿觉无趣了许多,也放下手中的首饰离开,这更加让副镇长公子感到愤怒。
他一招手,带着剩下的三个人追了出去。
稻叶昌生和岗本走出了镇子,沿着小路走进了一片密林之中。
“老板,那些人跟着咱们。”
“知道!”
“要不要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在镇子里,那些人是地头蛇,但是出了镇子,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是生是死,完全取决于稻叶昌生。
身后五十余米之处,副镇长公子对几个跟班道:“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像是什么好人,这段时间不是都在查盗墓的嘛,别看他们穿的人模狗样的,没准就是干那种发死人财的勾当。”
众人闻言,这是要扣帽子了。
几人对周边的道路非常熟悉,很快便有两人绕到了稻叶昌生他们的前头。
副镇长公子也加快了脚步。
看着越来越近的稻叶昌生,这位纨绔却浑然不知厄运已经临头,脸上依旧露出嚣张的笑容。
“几位这是要去哪里啊?”
副镇长公子从背后叫了一声。
稻叶昌生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副镇长公子带人走到了两人面前,一叉腰,道:“我怀疑你们是进山探墓的盗贼,走吧,跟我去镇里把事情说清楚。”
稻叶昌生心中不禁冷笑,有些中国人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小权力就能运用到极致。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岗本上前拱手道:“这位公子,我们不是已经把镯子让给你们了嘛,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让大家都难堪呢?”
公子撇嘴道:“什么他妈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他们的算是哪根葱,算他妈的什么朋友,还真是给你脸了……”
一通污言秽语,令手下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
给脸不要脸。
稻叶昌生仍旧摆出一副笑容:“这位公子,我们只不过是路过贵宝地而已,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可以商量,大家交个朋友嘛,何必非要弄得剑拔弩张呢?”
“还是你会说人话,不像有些人,满嘴放屁!”
岗本被他指桑骂槐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稻叶昌生从怀中掏出香烟,分发给副镇长公子等人:“公子,各位兄弟,在下在临城做着点小生意,以后没准还会麻烦各位。”
稻叶昌生从本土来到大陆之后,一直隐匿在市井之间,同各种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公子抽了一口烟,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斜眼问:“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日化产品,就是香皂肥皂牙膏什么的!”
稻叶昌生现在这个掩饰身份是一家经营烟酒商行的经理。
商行是真实存在的,但除了几个手下之外,其余的都是不知情的中国员工,身份经得起查验。
但是,跟副镇长公子是不能讲的。
公子点点头:“不过,这乡下都是一些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们这些货物怕是没什么市场吧?”
稻叶昌生笑了笑:“公子有所不知,这几年日渐承平,乡下人也渐渐有了闲钱,我看镇子上的铺子就不少,还是有市场的。”
公子一听来了兴趣,他虽然有个当官的爹,但本人却没什么闲钱,手头上一直都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