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一些日常事务,行动组的文件最终都要汇总到他这里。
王韦忠走了之后,方如今比之前忙了不知道多少倍,组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操心。
方如今也知道,很多事情只能是靠自己了。
六位数的保险柜密码,是有无穷变化的,如果不知道一个大体的数字排列组合,根本就打不开。
他在纸上一遍一遍地推演着,试图找出密码排列的可能,但始终是不得要领,心情也不免烦躁起来。
明天是周六,站里除了必要的值班备勤人员,其余的军官都各自回家休息。
方如今在办公室里闷到了十点多钟,实在是被密码搞得头痛不已,便决定出去走走,走散散心。
他先是去了河坊街的日升商场买了一些礼物,这是临城最早的商场,是一家百年老店。
创办之初主营蚕丝,其出售的线韧性好,又耐磨,一根绣线最多可劈缕成一百二十八根,如蚕吐丝般细。
临城的绣工、裁缝师傅都以用日升丝线为荣,这就好比药材铺子要用地道药材一样。
日升商场的门前停满了黄包车、小轿车,摩登女郎捧着满满一油纸袋洋货出入其间。
方如今走进商场,看到这里果然不一般,有别处买不到的无敌牌牙粉、蝶霜、花露水,还有福桃牌木纱团等各种洋货。
他手里有钱,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的礼物。
第一站便是去找周新刚和老贾,有些日子没见了,一来是表示一下感谢,二来是打听一些有用的情报,侦缉科有自己特有的情报来源,可以弥补临城站的不足。
只不过到了警察局一打听,两人都不在局里。
方如今给侦缉一个值班的同事塞了一盒香烟,打听到了周新刚和老贾的地址。
同事诚惶诚恐地接过了香烟,如今的方如今已经不再是昔日刚刚毕业的小警察,而是主持行动组工作的副组长,说句话,连局长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老贾的家距离警察局更近一些,但是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又问了邻居,说是一早就出门了。
方如今无奈之下,只好请邻居将备好的礼物代为转交。
随后,又直奔周新刚家。
这次没有白跑,周新刚在家,但是方如今足足在门外等了五分钟。
门一开,周新刚浮肿的眼泡映入了他的眼帘。
“科长好!”方如今的脸上带着笑容,可还是被屋里的酒气熏得一皱眉。
“呦,是小……哦,是方……方组长啊!”周新刚有些意外,“快,快,赶紧进来坐!”
“还是叫我小方好了。”方如今跟着周新刚走进屋,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是一间两层的小楼,面积不算小,但周新刚一个人住却一点也也没有空荡荡的感觉。
视线所及之处,桌子上、茶几上、柜子上到处都堆满了东西,有空酒瓶子,还有一些换下来的衣服。
啧啧……这布置倒是与周新刚不修边幅的性格很是相配。
周新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家里有点乱,那啥,也该吃饭了,走吧,咱们去喝一杯!”
酒楼的雅间里,桌上的菜肴已然十分丰盛。
一个伙计推门进来,赔着小心地说道:“二位先生,您的红烧鱼。”
周新刚盯着鱼看了半晌,却始终不动筷子。
那伙计也知道他的身份,不敢一走了之。
方如今看着周新刚,有些诧异。
周新刚用筷子指着鱼,问道:“这条确定是今天打上来的?”
伙计赶紧说:“周科长,这是清早从江里打上来的,绝对错不了!”
周新刚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鱼身,又挑下一大块鱼肉,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最好别糊弄我!”
伙计刚要说什么,门一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上,陪着笑道:“周科长,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您放心,这鱼是我亲自去江边看着打渔的捞起的,鳃都是发白的,肯定新鲜!”
周新刚翻了个白眼:“邓老板,你这酒楼一天得采买个百十条鱼吧,你怎么知道这一条就是今天早晨从江边捞起来的?要是昨天捞起来的呢?”
邓老板面带笑容:“您尝尝就知道了!”
方如今也觉得周新刚是故意找茬了,便打圆场道:“科长,以您的身份,就是借老板一个胆子,也不敢糊弄你啊!”
邓老板先是一拍大腿,又给方如今作了个揖,转而对周新刚道:“还是这位先生说的对,我就是一个胆子,也不敢糊弄周科长您啊!”
方如今的曝光率并不是很高,这也是工作需要,一个特工最好是保持低调,认识他的人越少越好。
周新刚把鱼肉放进嘴里,嚼得有滋有味,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邓老板和伙计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只见周新刚咕噜一下把鱼肉咽了下去,慢慢发话道:“吃着还不赖,挺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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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屏息静气的邓老板和伙计,都松了口气。
临退出雅间之前,邓老板又对着方如今笑了笑以示感谢。
邓老板走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