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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看守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力,但是在背后讲他的坏话还是很简单的。
既然回不了头了,老胡便处心积虑地想办法如何和将来的那些同僚们处好关系。
看守拿起香烟,看着老胡的背影,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打个电话,还鬼鬼祟祟的。他妈的,靠出卖旧东家得来的,就不怕呛死。”
一个软骨头的叛徒到哪里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刘海阳夜里并没有回家,他就在办公室,刚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声又响了,他不耐烦地抓起听筒:“怎么回事?不是说我马上就到嘛……哦,主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电话是彭浩良打来的,夜里一点多的电话,显然不是来嘘寒问暖的。
彭浩良声音沙哑低沉:“马上到我办公室里来,有重要任务!”
“主任,我……”刘海阳想说自己马上要面见老胡,老胡那边也有重要任务。
“啪!”
电话竟然挂上了,刘海阳的半截话头卡在了嗓子眼儿,痒痒的想咳嗽。
两头都很紧急,都不能耽误,可自己分身无术。
略一思付,自然是要先顾着主任这边的,主任的重要任务也不知道是什么,需要多少时间。
老胡那边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先去一下,不然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都不一定。
让谁去好呢?
刘海阳眼珠子转了转,直接给刘长有打了个电话。
“替我去看看老胡,尽快!”
“是!可是……”
“可是什么?”
“我的车坏了,到老胡那里怕是要……”
刘海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坐我的车,你在哪儿?”
“那怎么好意思!”
“少废话,你在哪儿?”
刘长有说了地点。
又去找女人鬼混了。
刘海阳骂道:“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好了,司机马上去接你!你去那里,好好地检查一番,不能出问题。另外,老胡说的话,只能你一个人听,我忙完便赶过去!”
刘长有接了电话便从女人的被窝里爬了起来,女人对他半夜出去颇有微词。
刘长有板着脸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性子!如果不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上司会在半夜给我打电话吗?”
看到女人噘着嘴,一脸的幽怨,他于心不忍,抱着女人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又在丰腴的臀部狠狠地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说:“好了,你在家乖乖睡觉,等明天有空了我带你去宝庆银楼买首饰。”
“这还差不多!”女人娇滴滴地说。
刘长有匆匆出了门。
凌晨两点不到,刘长有便来到了老胡的安全屋中。
两名看守将刘长有迎了进来,泡了茶,一个上去叫老胡,另一个则站在楼下听命。
刘长有对看守说:“一会儿队长也要来,他是来见老胡的,也是来检查你们的工作的,可不能有一点马虎。”
看守点点头,将一扇窗户关好,窗销锁死。
刘长有又问:“这个老胡是怎么回事,怎么深更半夜地突然说有重要情况汇报了?”
事情是因为老胡,而且这次扰了他的清梦,刘长有多少是有些怨气的。
看守摇头:“谁知道呢,晚上看了报纸没多久就下来了,着急忙慌的。”
刘长有是名老特工,情报经验相对丰富,淡淡的说道:“肯定是报纸上发现了什么重要情报,不然不会这么急。也好啊,现在咱们正愁找不到地下组织的人呢,但愿老胡能够给我带来好消息。”
看守皮笑肉不笑说:“谁知道呢!真不知道队长为什么如此看重他,每次都要亲自和他会面,还好吃好喝地伺候。可是,这个家伙给咱们提供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他们看守在这处安全屋里,已经时间不短了,每次都是刘海阳亲自过来,过来也就罢了,经常会因为工作不到位被横加训斥,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对于刘海阳当然不敢说什么,只好将怒气转移到老胡身上。
“你们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有什么好抱怨的?知不知道外面的那些兄弟多么辛苦,风餐露宿地蹲守就不提了,有的还把命搭上了。能够让队长看重的,当然不是简单人物,你别看他前期可能没有什么建树,说不定憋着什么大招呢。”
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将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刘长有吩咐道:“你去前门看一看,要注意观察一下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我去后门看看。”
“是!”看守答应一声,迈步来到前门,堪堪站定,就看到外面人影一闪,看守当即拔出了枪,小心翼翼地贴近门口。
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人在巷子里活动。
他扒着门通过门缝往外看去,巷子里空荡荡的,只见惨白的月光下,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坐在大门对面。
看守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外面老是有小乞丐沿街乞讨,曾经也敲过这家的门,但被他们严厉呵斥骂走了。
他本想不理会,但忽然想起一会儿刘海阳还要亲自过来,门前坐着个小乞丐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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