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道:“张桑,一成也是可以的。循序渐进嘛,随着将来形势越来越好,不仅仅能达到三成的目标,甚至还有可能翻番。”
他倒是没说假话,在日统区,日本人彻底地控制了鸦片的供销,大发其财,跟他们合作的一些汉奸也是获利颇丰。
可是,那毕竟是在日统区,并不适用于临城,临城现在挂的还是青天白日旗。
“多谢井口阁下体量!”张国玺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西浦一马脸色阴沉,扭头道:“谁啊?”
外面传来的相马实加谄媚的声音。
同是商人,西浦一马是看不起浪人出身的相马实加的。
在他的眼里,别看相马实加现在穿的人模狗样的,但骨子里仍旧是个混迹街头的混混,难登大雅之堂。
井口雄一郎身份尊贵,他们三人又在密谈,这个相马实加实在是太不识相了,三番五次地过来打扰。
推拉门打开,露出相马实加一张笑脸。
西浦一马冷声问道:“相马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现在来叨扰井口阁下?”
一开口就给相马实加扣了一顶大帽子。
相马实加赶紧道:“不是在下有意打扰各位尊贵的客人,实在是张桑家里来了电话,说是家里出了事情,请张桑赶紧回家看看。”
张国玺闻言脸色登时就变了,由于罗茂云势头正盛,他现在一直都是夹起尾巴做人,人也变得非常的敏感,稍有个风吹草动就搞得心惊胆战。
“相马君,谁打的电话?”张国玺立即起身。
一旁的井口雄一郎和西浦一马也是脸色一变,张国玺是他们在临城的利益代理人,在没有找到比张国玺更加合适的替代者时,自然不希望张国玺出事。
相马实加道:“电话是钱桑接的,具体情况我也是不是很清楚。”
张国玺看向井口雄一郎和西浦一马:“井口阁下、西浦阁下,实在抱歉,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家事,失陪了!”
井口雄一郎道:“张桑,事情要紧,你赶紧回去处理。进货量就按照咱们刚才商量好的,增加一成,其余的以后再说。”
西浦一马也不再咄咄逼人:“张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张国玺连连道谢,起身走出了包房。
推拉门一关,西浦一马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井口君,这个张国玺首鼠两端,对我们已经生了异心,我看咱们该找个更加合适的合作伙伴了。”
井口雄一郎喝了口酒道:“他跟大多数的中国人一样,根本看不清现在的形势,这样的态度也属于正常。做事情要有耐心,若是事事都能马到成功,还要你我干什么?”
西浦一马点点头,何止是中国人看不清形势,他自己也是迷茫的很。
早就听说军部在加紧作战准备的风声,但一直没有见到实质性的行动。
今年年初,帝国陆军内部“皇道派”青年军官对政府及军队高级成员中的“统制派”对手与反对者进行了刺杀。
在东京的一场白毛大雪中,叛军袭击了首相官邸、刺杀内大臣,杀害教育总监、财政大臣,就连天皇的侍从长也在乱军中受伤,陆军部、参谋本部也被封锁。
最终政变遭到扑灭,直接参与者多判死刑,间接相关人物亦非贬即谪,“皇道派”因此在军中影响力削减,而同时增加了日军主流派领导人对日政府的政治影响力。
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皇道派”发动政变时所积极追求的目标,例如军部独裁、国家政权的f化,在政变失败后反而得以实现。
这不仅是因为同属f派别的“统制派”牢牢掌握了军部大权,而且内阁也被以新首相广田为首的文官f集团所控制。
统治集团扩张欲望强烈,但国内还是出现了2万余适龄青年逃亡失踪,以躲避兵役。
5月中旬,日本藉口保护日侨,向华北大量增兵,全按战时编制,在古北口等处筑炮台,在平汉、津浦、北宁、平绥各线驻重兵。
是日,通州日军已达千余。
硝烟味越来越浓了,只是西浦一马期待的枪炮声还迟迟没有到来。
井口雄一郎道:“西浦君,你抓紧时间去沟通联系货物的事情,张国玺的事情我安排人去办。”
西浦一马连连点头:“有阁下出马,这件事肯定就没有问题了。井口君,最近我找了几个漂亮的艺伎,年纪都不大,什么时候您有空,可以到我那里坐坐。”
西浦一马在租界内拥有不少产业。
在酒精的作用下,井口雄一郎也没有了以往的矜持,眸子中淫光一闪,两人相识哈哈大笑。
“来,西浦君,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井口君,我敬您!”
……
“再快点!”坐在车车上的张国玺不断地催促司机,奈何此时时间进入了下午,大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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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司机不住地摁着喇叭,可汽车的速度仍旧是提不起来。
张国玺满头大汗,出事的是他的外宅,宅子里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