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既然是拜师学艺,没准人家就是在考验他的耐心,这些桥段评书和戏文里经常能听到,于是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
这一等又是一个小时,人还是没来。
翟项宽恼火之余,看着身边的赌客们赌得兴起,不由地手痒了,很快便加入了其中。
这一赌便赌得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惦记着得留点本钱,所以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幻想着一会儿那个年轻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可是幻想终究是幻想,那个年轻人始终没有出现,而他也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此时,天也蒙蒙亮了。
翟项宽脑袋昏昏沉沉的离开了赌坊,走在大街上,竟然连一个烧饼都买不起,他一路上不知道把那年轻人祖宗十八代骂了多少遍。
等快到了玉清池时,才想起来昨夜答应过侯洪亮一早帮他干活,此时再去值房怕是要挨骂。
翟项宽叹了口气,用备用的钥匙打开了玉清池的大门,硬撑着疲惫的身体去浴池里提前准备热水,打扫卫生,直到后来掌柜的发现侯洪亮不在,让他们去找,这才发现侯洪亮已经死去多时了。
当时,给翟项宽吓的够呛,他心思着多半是有人谋财害命,侯洪亮是给自己当了替死鬼,关于换班这一系列背后的隐情,他如何敢对外人说?
先不说掌柜的知道他又去赌博,肯定会让他卷铺盖就滚蛋,就说侯洪亮的死,他也说不清楚啊,要是到了警察局,他一没有相熟的关系,二身上又没钱打点,少不得得过堂,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翟项宽便打定主意缄口不言,企图蒙混过关。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案子被临城军事情报站接手了,负责办案的年轻军官,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手段是真的狠辣,上来一句话不问,直接两次水刑下来差点直接让他见了阎王。
从此,翟项宽见到方如今之后两腿便不由自主地打颤。
事实再明白不过了,翟项宽着了那个年轻人的道儿,人家早就知道他是玉清池的伙计了,也知道他沉迷于赌博,便设局引他上钩,从而造成了侯洪亮替他值班的事实。
之后,年轻人或是其同伙,在深夜之中潜入玉清池,偷偷地杀了侯洪亮。
之所以杀死侯洪亮,一定是侯洪亮知道了日本间谍的某些秘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在方如今的追问下,他详细地描述了那个年轻人的体貌特征,别看翟项宽人不怎么样,但记性不错,口才也好,将年轻人的体貌特征描述的很详细。
方如今觉得这样应该可以大致画出那人的肖像来。
虽然一张肖像距离找到此人并且成功实施抓捕来说还差得远,但总归是前进了一步。
“翟项宽,你再好好想想,那个年轻人还有什么特征?”
方如今猛地一问,翟项宽吓得直哆嗦。
“长官……”
他一晚上没睡,又连着被施以两次水刑,脑袋里就跟浆糊似的。
一旁的纪成林一撸袖子,喝道:“快想,不然再把你丢进去。”
翟项宽不自觉地看向那大木桶,吓得魂都快飞了。
要是再来一次的话,还真不如一枪毙了他痛快,太折磨人了。
他眼珠飞快地转动着,脑海里搜索着关于年轻人的一切线索和信息。
这时,张鑫华走了进来,道:“这小子说了没有,没说的话,我直接带走了!”
张鑫华比方如今更加的高大威猛,可能是因为被日本间谍又赶在前面的缘故,一直都是黑着脸。
翟项宽一看,我的妈呀!要是被这人带回去,那还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方如今等人只觉得浴室内一股骚臭的气味传出,竟是翟项宽尿了裤子。
一个行动队员上前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了一个仰面朝天,又踢了几脚,踢得他是鬼哭狼嚎一般。
张鑫华道:“如今,既然这件事你已经熟悉了,就劳烦你带着此人去趟赌场,兴许那里有人对那个年轻人有印象。”
“是,请组长放心,一有消息我马上向您汇报。”
张鑫华笑了笑:“去吧!”
在路上,翟项宽忽然想起来那个年轻人曾经几次往赌场的后面看。
赌场的后院别有洞天,有很多莺莺燕燕的女人,翟项宽也没有去过。
在翟项宽的带领下,方如今带人来到了位于城西的一条小巷子之中,这里看上去有些偏僻,但是距离玉清池的距离不算远,这也是翟项宽为什么能够经常溜到这里来堵上一把的原因。
远远地就看到一见大门口几个打手看守大门,还不时有人从赌坊大门进出。
为了避免闹的动静太大,方如今等人都穿的是便衣,看上去是一副呼朋引伴去赌博的样子。
离着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便听到了院子中的动静,人声嘈杂,落入耳中的只有嘈杂的喧闹声,“大”、“小”或“豹子”、“通杀”之类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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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赌坊的生意还不错。”
守门的几个打手,看着他们衣着光鲜,还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带着保镖下人来赌博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