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稻叶昌生真么一说,宫阪树正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杀死他!”
稻叶昌生还真是艺高人大胆,湖边村的对面当时就有临城军事情报站的监视点。
稻叶昌生点头道:“不错,这也是为了让他永远地闭嘴,毕竟他和松井课长接触的时间很长了,谁知道他脑袋里还私藏着什么情报。”
宫阪树正心有余悸地道:“还好,经过紧急鉴定,胶卷是处于未被冲洗的原始状态的。也就是说,这份情报极有可能还没有泄露出去。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胶卷是由他亲自鉴定,并安排专人送回了上海。
稻叶昌生抿口茶水,接着道:“川本君假扮成车夫,拉着我跟踪目标到了一壶春茶园附近,发现那里竟然有人在监视目标,我们不敢靠得太近,只能是在外围等着。幸好后来又来了一伙人,这些人很不专业,不过他们却帮了我的大忙。
也许是目标也发现了自己被人监视,便很快下楼了,我一看机会难得,便决定立即采取行动。可目标发现了我,并企图向我开枪还击。关键时刻,一个年轻的中国便衣竟然朝着目标开枪了,他的枪声很好地掩护了我。只是,川本君十分不幸地被目标击中了手臂。”
稻叶昌生神情凝重,本来他对这次任务是满怀信心的,但目标被不明身份人员监视,为行动增加了不少的困难。
但是后面出现的另一伙不明身份人员的到来,让他觉得像是得到了天照大神的眷顾,在方如今开的那一枪之下,他巧妙地完成了一次教科书级别的完美刺杀。
美中不足的是,川本草介被目标射出的子弹击中了
“川本君当时受伤被发现了吗?”宫阪树正问道。
对于石田裕子,纪成林并没有直接派人跟踪,而是在石田裕子通往接头地点的路上安排了人。
宫阪树正点头:“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追查的。不过,恕我直言,这几年临城军事情报站的保密工作越发地做的好了,我们很难打听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这恐怕还需要上一些时间。”
……
巷子中冷冷清清的空无一人,石田裕子又往另一头看了看,那个刚才还扯着嗓子吆喝的小贩此时已经走出很远了,在夕阳下只留下一个带着光晕效果的背影。
她点点头,馄饨摊子边上支起的桌子坐下来:“老板,来一碗馄饨。”
“轻舟”小组出事,让宫阪树正感到兔死狐悲,他当即表示在这件事上责无旁贷,会全力配合。
宫阪树正摇头:“个子不高,人也有点白白胖胖的。”
而石田裕子则穿过一条狭长的巷子,来到了另一条大街上。
他们平时就跟普通的市民一样,有的每天早出晚归上班,有的则在巷子口摆小摊过活。
像这种级别的安全屋,全临城只有两处,张鑫华在卸任行动组副组长之后,将之全部交到了王韦忠的手里。
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时候母亲就经常会给她包馄饨吃。
这样的配置得意于张鑫华的远见卓识,他一直认为安全屋不能只是一间冷冰冰的房子,而是必须要有人拱卫。
稻叶昌生目光黯然,说起来,还是他害死了川本草芥。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巷子外面传来了一声吆喝声。
而作为张鑫华继任者的王韦忠,对方如今则是毫无保留的,提供一切能提供的资源。
石田裕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脖子上还是缠着薄纱布,只能用丝巾系在脖子上遮掩。
就在刚刚走出十几步,一个年轻的食客匆匆起身,微微对馄饨摊主示意,然后立即转身向着石田裕子行进的相反方向而去。
巷子口的一个馄饨摊上很是热闹,这个小摊早晨卖早点,夜里卖夜宵。
他们的唯一使命便是保护好进入安全屋的人。
石田裕子不由地停住了脚步。
石田裕子转过脸:“麻烦来一张今天的报纸。”
事情商量完毕,稻叶昌生心中悲痛,几乎没有胃口,还是宫阪树正劝他,这才勉强地吃了一点。
煮熟的小馄饨在汤锅你翻滚,捞上来,撒点芝麻和香菜,再淋上一点儿香油,那叫一个让人流口水。
稻叶昌生道:“不错,一切都归功于川本君。是他忍着剧痛,将我拉到了安全地带。只是我想不通,那些中国特工为什么这么快就发现川本君的踪迹了呢?
中国特工搜查了诊所,说明他们知道川本草芥受伤了。
石田裕子不知道这次方如今紧急召见她到底是什么事,她并不怕死,但是一旦死了,他的儿子就成了孤儿。
“小姐,您请坐,馄饨马上就出锅了。”摊主的笑容很是憨厚。
侯科长的秘密住址,就是他手下的情报人员找到的。
“竟然是他?”稻叶昌生目光复杂。
这样虽然去了不少的人力,但相对安全,即便是石田裕子在半路遇上她的日本同行,也不必担心被对方识破。
事实上他不放心稻叶昌生,但自己又无法分身,便紧急联系到了手下一名代号为“秋石”的情报人员到一壶春茶园策应。
石田裕子略微一错愕,旋即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