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这么做。
如果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魔鬼,不知会不会受刺激。
他并不想和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多待上一会儿,即便此人真的没有被闫建波策反,就凭着他手上的四条人命,自己也不会饶了他。
汪广汇萎靡不振地坐在椅子上,椅子的两边扶手嵌有活动的半圆铁制扣件,他的双手则固定于铁扣件之中。
不过,只是看了一眼,他脸上便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隔壁相对“清爽”的刑讯室内,方如今与一个女人相对而坐。
在这里他同样可以看到审讯的情况。
孙大彪并没有直接走进刑讯室,而是迈步走进了隔壁一间。
许多事情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有很多真相隐藏在平时根本不被注意的一些细节当中,不用心去发现就会被蒙蔽。
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长得还算标致,但眼神中透出惊恐之色。
“组长,您可来了!”看到孙大彪走过来,那名手下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老吴仍是瞪着眼睛,心事重重地望着天板。
……
这次两人接头,除了通报相关情况之外,老吴还给田野带来了组织上的最新指示。
石亚梅试探着问:“我们家老汪是个本分人,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闫建波定做一套与自己平时的穿衣风格极为不相符的西装,确实有些可疑。
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
他提醒田野在临城活动,一定要尽量避开这个人。
到了后半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耳边骤然响起。
田野读完纸条之后又交给了老吴,老吴将其塞到烟斗里,压上一斗烟丝。
孙大彪低声问一旁的手下:“什么来头?”
方如今终于听出了一点眉目。
最终,吴志民还没有来得及踏上临城的土地,就一命呜呼了。
繁星满天,低压苍穹,亘古时便已存在地它们,亮亮的就在眼前,似乎踏上房顶伸手便可摘下。
回答很汪广汇说的一模一样。
方如今只好结束了审讯去看汪广汇。
“没有,看样子像是已经招了!”
他们很快就会猜到,能够制定并成功执行如此周密细致的刺杀计划,一定是有内线提供情报。
女人对于衣服有着天生的敏感,她和闫建波见过多次,唯有这一次印象最为深刻。
“男人用刑了吗?”
只是出于保密纪律,他并未多问。
孙大彪将头探过去进行窥视,他想看看方如今抓来的是什么人,又是怎么审的。
“那件西装很贵!是用纬成缎裁剪的,款式也很新,看着像是三元坊的手艺!”石亚梅说道。
临城站的工作性质,让他们这些人注定不能像那些政府官员一样按照正常时间上下班。
他叮嘱田野一定要多加小心,因为刘海阳这个人很难对付,手上沾满了同志们的鲜血。
手下摇头:“不知道,除了这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和两个半大小子,行动组那边的人口风很严,什么也不肯说。”
“那姓方的小子又抓了人进来……几个?”
上海、两地的调查室都会进行内部的审查和甄别,组织上安插的这名内线将面临着严峻的形势。
方如今又问:“你回忆一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说,你有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异常?”
“先回答我的问题!”方如今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语调斩钉截铁。
据田野说,临城调查室行动队队长刘海阳突然开始接近他,想和他交朋友,但此人接近他的目的除了想为自己在上海铺路,应该还有其他的缘由。
田野的组织关系在上海,上级的一些最新指示都是通过老吴传递的。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孙大彪在宿舍里和张腾飞就着一盘猪头肉喝了一瓶白酒。
听出是一名手下的声音,孙大彪随即“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汪广汇并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何在,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回答:“没有!他很节俭,衣着也很普通!”
老吴猜测,田野此番来临城,除了协助查找秦俑的下落,另有使命。
“组长……”
石亚梅双手戴着手铐,神情紧张地点点头:“认识,偶尔会去回春堂抓药,好像跟我们家老汪很合得来!”
到了审讯室的门口,刚才打电话的那个手下早就在恭候着了。
随后又问了其他一些问题,方如今感觉石亚梅已经无法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了,便要起身去提审另外两个伙计。
老吴猜测,吴志民被锄奸队清除掉,一定会让彭浩良大为恼火。
酒的后劲很大,张腾飞将剩酒剩菜收拾干净没多久,孙大彪便迷迷糊糊地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来到了院子中,方如今深深叹了口气,仰起头来望着满天星斗悠悠出神半晌。
石亚梅说道:“我曾经要给老汪去做一件西装,三元坊那里师傅和面料都选好了,尺寸也量了,可老汪说他一个中医大夫,穿洋人那身衣服别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