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建议道:“方队长,不用对这畜生客气,直接带回刑讯室吧?”
方如今并没有让汪广汇和老婆同乘一辆车,不过在上车时,夫妻二人也见过了面,老婆看到汪广汇满脸血污,露出惊恐之色,只是她的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方如今还是比较冷静的,他摆摆手示意老纪稍安勿躁。
“他知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可惜自己经不住恫吓,竹筒倒豆子将手上沾血的事都说了出来。
最为关键的就是十分保险,即便是崛部隆一供出了回春堂的电话,也绝对不可能从通过这个电话怀疑到闫建波的身上。
“你确定?”方如今追问。
听到这里,方如今顿时明白了。
他说道:“这个汪广汇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心得有多硬才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那个亭山我也去过,景色不错,都他妈的被这个混蛋给糟蹋了!”
自己这样的做法,意外的让四条冤魂的沉冤得以昭雪,也算是积了阴德。
从目前来看,并没有看出汪广汇被闫建波策反的迹象,但闫建波是如何知道汪广汇内心里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呢?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闫建波留在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而对于汪广汇,闫建波也极有可能是早就展开了调查,并且掌握了他弑妻杀子、毒害同乡的罪证。
事到如今,丑陋的伤疤一旦揭开之后,就再也合不拢了。
“我就说我去亭山采药!其实,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我就发誓再也不去亭山了。”
听到方如今的话,汪广汇心里更加忐忑。
“是!”
反正店里就有电话,和站里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
汪广汇苦笑道:“不敢,不敢,我就是个将死之人,怎么敢欺瞒各位长官?”
闫建波到底对汪广汇使了什么魔咒?
汪广汇又是摇头,旋即笃定地点头:“确定!我自知罪孽深重,血债累累,万死莫赎!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不要将这些事告诉我现在的家人!”
果然,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令人无法直视。
想想也是,那可怜的母子三人在临城人生地不熟,即便是尸沉荒涧,也没有人替他们报仇。
看到方如今的脸庞虽然还略存稚气,人也显得很和气,汪广汇不禁大为后悔,要是自己之前不那么轻易地吐口就好了。
汪广汇又是摇头。
至此,这个紧急联络电话就解释得通了,只要闫建波通过电话或者在回家的途中顺便问问汪广汇的去向,就能确定对方是不是接到了这个电话。
方如今知道他是想跟自己亲近一番,便欣然应允。
方如今微微一笑:“哪里,哪里,这还不是有你智队长坐镇,我才能心无旁骛地去想事情。”
方如今决定将汪广汇夫妻带回临城站进一步审问甄别,住在前院的两个十几岁的小伙计也是一并带走,留下两名队员在回春堂继续监视。
忽然,他看到方如今眼神变得极为锋利,咄咄逼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他也是个机灵人,这时候听到对方问闫建波,似乎又觉察出这些人并不是警察,否则他们干嘛不继续就杀人的事情刨根问底。
智惠东特意提出要跟方如今乘坐一辆车。
方如今看到汪广汇的瞳孔一下子就收紧了,看来他们之间一定是认识的。
难道是闫建波犯事了?
那小伙子看上去文气的很,也很老实,怎么可能作奸犯科呢?
不对,难道跟自己一样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闫建波的书架上确实有几本中医方面的书籍,方如今把嘴一撇,没好气地说道:“汪广汇,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临城军事情报站的,现在怀疑你和我们调查的一桩间谍案有关,你好好想想这个闫建波还跟你说过什么?”
现在的家人是家人,被他杀死的母子三人难道就不是家人吗?
“不要企图隐瞒。”方如今强调。
他知道自己交代的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唯有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洗刷自己的罪恶。
他的脑海里思绪翻飞。
“你每次去云水寺,自然不会跟家里人和伙计们透露实情,你都是以什么借口?”
再根据实际情况,去梅碑的死信箱去取情报,又或者是直接找到崛部隆一接头。
“哦,智队长也有游山玩水的爱好?”
智惠东哈哈大笑:“哪里是什么游山玩水啊,我那是去执行公务,一个在机场服役的老乡顺便带我到那里匆匆看了看。”
“机场?”
“方老弟,你想到了什么?”智惠东问,作为情报工作的老手,他感觉方如今已经捕捉到某种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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